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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到底伤害有多深（第1页）

三个小时后，“咚咚咚”。

封瑾言裹着一身的寒气，敲响了鸿玉家的大门，可敲了许久的门里面都未有人回应。

“不是说她在家？”

一直守在这里的保镖也很疑惑：“是啊……她没出过门，我们一直在这看着呢……”

封瑾言蹙眉，又抬手敲了三下门。

“……谁呀？”

片刻之后，门里才响起了一个有些微弱的询问，步子有些拖拉的脚步声逐渐清晰，来到了门后。

“我找叶向晚。”

封瑾言没有自报家门，而是像上次来的时候说了同一句话。

门里瞬间没了声音，过了半天，姜鸿玉的声音才有些烦躁又无力地响起，“她不在这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过来干什么？”

“叶向晚住院了你知道么？”

门里的人瞬间噤声，可是也只是沉默着，并没有想要继续关心下去的意思。

似乎那不是从她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那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实现她期望的残次品。

留之无用，弃之可惜。

血浓于水，有时候也不过如此。

叶向晚这些年所经历的世态炎凉，简直难以想象，封瑾言在门口攥紧拳头，声音沉了下去：

“我没多少时间，对你更没多少耐心，别逼我拆门，趁我还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开门！”

里边磨蹭了半天，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

封瑾言透过深黑的镜片看见门口的人时，却稍微顿了一下。

距离上次见面，也只有个把月，可是姜鸿玉整个人却消瘦了很多，面色灰暗，脸颊两侧都有些轻微凹陷，头发相比之前感觉也有些稀疏。

封瑾言皱了皱眉，进去带上了门。

“说吧，什么事？是叶向晚住院了需要我签字吗？”

封瑾言摘下墨镜，冷笑一声，“叶向晚真不愧是你女儿，你大概是把所有“人性”都一分不留地传给叶向晚了么？所以她才什么都自己扛着，你倒是无情地让人……”

封瑾言勉强把“作呕”两字压了回去，今天他有事想问，不想先把姜鸿玉惹急。

他靠在门板上脸色阴沉的问：“知道你女儿为什么住院么？”

封瑾言靠在门板上脸色阴沉。

“我们这么久没联系了，怎么可能知道。”

“那我告诉你，”封瑾言盯着姜鸿玉每一丝表情纹路的变化：“因为她用了七年，为了还我妈给你的钱几乎用掉了半条命。”

姜鸿玉浑身一震，眼睛猛然瞪大：“什么？！”

“她，她真的还了？！一个学生那些钱怎么可能还得起？！她到底都干什么了？！不会做了什么……什么不好的事才被人弄进医院了吧？！”

这话着实已经不能说得再混账了，在她眼里，无论叶向晚做得怎样优秀，姜鸿玉从来都没有过信任，从来没有过满足。

可封瑾言却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用来恶心这话，他只觉得一盆冰水劈头盖脸地泼了下来冷得他透骨冰凉，耳朵里瞬间响起一阵尖锐的嗡鸣，震得大脑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