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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分手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3（第2页）

“……稿子给你写好了……”

手里被塞进了一块许久不曾碰过的冰凉金属，重的都抬不起来胳膊。

“你不想救你奶奶了吗……”

“按照上边的说……让封瑾言恨你，这样我们的家庭就不会被破坏……”

“封瑾言以后会娶一个门当户对，能给他一个完整家庭的千金做他妻子……”

分不清是谁在说话，叶向晚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望着玻璃里浑身被各种仪器和管子覆盖的老人。

心如荒野。

……

“晚晚……”

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像是日夜守在旁边等着她一般。

“晚晚？怎么不说话？你在哪？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联系我了？”

叶向晚眼珠干涩地转向面前的一张纸，动了动唇。

声音还没发出来，有什么东西就从眼眶里溢了出来，滑进嘴角，又咸又苦。

“我……”

嗓音像是被积石沙粒浪过，沙哑得不像样子：“我奶奶生病住院了……我最近……很忙。”

叶向晚垂下眼，没有再看向那张纸。

霍思卿和姜鸿玉两人面色瞬间紧绷了起来，因为叶向晚没有按照稿子上边的话讲，可她们此刻谁也不敢吭声，生怕暴露了计划。

“那奶奶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吗？我去看看你，我可以帮上忙吧？但你电话怎么一直关机呢？发个消息的时间总是有的吧……”

封瑾言满是担心的语气，和平时一样只对她一人连珠炮的口吻那么熟悉，才一个月不见，叶向晚却觉得自己想念得快要疯了。

她咬着唇瓣，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半晌才开了口，答非所问：“以后不要随便对一个女生好……万一碰到一个……不安好心的怎么办？”

“什么？”

封瑾言有些懵：“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快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开心了？怎么回事？！”

听着话筒里的声音有些急，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嘴里却机械地接着自说自话。

“对别人不要太冷，以后会没朋友的……”

“叶向晚！”

封瑾言吼了一声，尾音带着慌张地颤抖：“你在说什么？以后没朋友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怎么了，你，你要去哪？我带你走就是！”

云掠过屋外，阴影吞没了窗沿，覆盖了曾经有过的一切。

“好好生活，好好吃饭……”

“你在说什么……晚晚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心脏倏然钝痛，叶向晚猛地弯下身子撑着ICU的玻璃，听见了电话那边带上了沙哑的话。

“你别，别跟我分手，你答应过我，不分手……”

一瞬间，曾经的笑闹、记忆，像被泼了硫酸，消融在此时此刻。

对不起……

我没抓住你这一年太短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