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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长清眼神晦暗不明,只觉得连日以来都在烦恼的自己十分滑稽。
可笑他之前还想着压制什么念头。
纠结着不想被那人影响到思绪,不愿意输给那不受控制升起的好感。
一个人在那里一厢情愿和自以为是。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对方是什么想法。
因为在他的设想之中,想当然的就以为,如果放任自己不正常的好感肆意生长后,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应自己。而他抗拒的是和这家伙建立更深层的羁绊后,会在未来再次遭遇背叛。
姬长清眸色黯淡,唇角勾起一抹自嘲,觉得自己实在是蠢的可以。
挫败感很明显。
突然认识到一件事。
如果他开始变得不对劲,那对方会产生的抗拒和厌恶,应该会比他更甚。。。。
。。。。。
莫名被锁在家又关了几天。
何睿心里挺茫然。
怀疑可能是外面出现了什么致命的危险,他姬哥突然紧急感应到了,怕他挂,才堵门不让他出去。
两人之间再次恢复成之前的状态,对方继续单方面冷战自闭,他也和以往一样在家里窝着,锻炼身体。
可他觉得这么下去不太行,有心想要问一问什么情况,但问了好几次,他姬哥都变成哑巴,问也不回话,说什么都不理他。
何睿挺憋屈,愁的掉头发。
实在忍不住了,这天,他又跑去窗边和床边的过道,也是姬长清自闭正对的方向蹲下,准备逼对方睁开眼理理他,好歹给他个原因,给他个说法,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何睿知道对方讨厌身体接触,于是就拿了根新筷子,戳对方的膝盖,试图引起他姬哥的注意。
“姬哥姬哥姬哥姬咯叽咯叽咯叽咯叽。。。。。。”
复读机加筷子,冒着被揍的风险,何睿疯狂骚扰端坐在上方,闭目养神的家伙。
他无限重复喊人,连喊数声后,舌头打结到开始不会念姬和哥这两个字。
“理理我吧,理理我。”他声音逐渐变小,手肘搭在床头撑着脑袋,用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着姬长清的膝盖。
莫名有种敲木鱼的感觉。
思维开始发散,从木鱼想到烧香。
何睿回忆起小时候六七岁跟着妈妈、姐姐、还有舅舅一家一起去道观,手里拿着点燃的香被指挥放到一个摆在地上的矮香炉里,因为动作慢,香灰掉到手上,烫的不行,但他要面子还不肯把香给大人,硬是含泪上完香。
发着呆走神敲了一会儿,何睿一抬头,发现他姬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正低头漠然地注视着他。
心里咯噔一下。
虽然对方脸上没有恼怒的神色,但他还是挺怕因为手欠被揍,迅速把筷子往旁边物资箱上顺手一搁,开始道歉,“对不起。”下意识还想伸手揉揉对方的膝盖,但脑子清醒的比较快,及时刹车,又将手缩了回去。
估计要是真敢把手放人家膝盖上,可能他姬哥本来没想打他,也突然就真想打了。
毕竟他还没有洗脱gay的嫌疑。
何睿赶紧起身,不再蹲地上,急匆匆询问好不容易分给他一点眼神的姬长清。
“姬哥,你为什么锁门啊,外面有危险吗,我现在还不能出去吗?”他疑问三连。
只见对面的人微微眯了眯眼眸,声音是一贯的冷淡,反问他一句,“为什么不愿意待在这里。”
何睿心想,他怎么可能不愿意待在这里呢。
可是这样摆烂,未来是没有确定性的,姬长清不可能像老母鸡护鸡仔一样,永远把他护在翅膀底下,庇护到给他养老送终。
他再不努力,早晚有一天会被末世给淘汰掉。
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得对自己负起责任,不能总是去依赖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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