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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月被他逗笑了,“倒还算有点良心。”
然则,靳月和安康生刚走出牢门,罗捕头已经站在了走道上,冲着二人晃了晃手里的白纸黑字,“比你们还快一点,田贵吓尿了!”
靳月“噗嗤”
笑出声来,“他身上没有伤痕。”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安康生的面色业已恢复,只是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复杂,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有些淡淡的,又好似夹杂着丝丝悲凉。
“谁?”
靳月不解。
“别墨迹了,赶紧去找苏大人。”
罗捕头道,“把这两样东西交给知府大人,王陌就跑不了了。”
安康生摇摇头,“这最多是证明,当初的事情,是王陌自导自演,王家没有报官,也就是说,这只能算是王家的家务事。
而且照虞少镖头所言,这事儿王老爷心里很清楚。”
三人慢慢往外走,各自神色凝重。
罗捕头挠挠头,“那不是白折腾了?闹了半天,家务事?”
“至少可以证明,王陌有杀人的嫌疑和动机。”
安康生负手而行,“非王家所出,设局坑害王家,并且私吞王家的财产,王家剩下的两个儿子,饶不了他!”
这倒是。
出了大牢,霜枝和明珠快速迎上。
“安师爷,林氏绣庄的人来了。”
衙役上前禀报。
“罗捕头,劳烦把这些交给苏大人,我跟靳捕头去看看。”
安康生道。
罗捕头点头,“我马上就回来。”
后堂会客厅内。
奴才业已上茶,林襄宜端着杯盏饮茶,见着来人,当即放下杯盏拱手作揖,“在下林襄宜,乃是林氏绣庄的庄主。”
“在下安康生,是苏大人的师爷,这位是靳捕头。”
安康生简易介绍,“林庄主,烦劳您走了一趟,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请多包涵。”
“岂敢岂敢!”
林襄宜忙道,“我也是刚从城外赶回来,听得阿银的事儿,就赶紧来府衙一趟,把能说的都说清楚,也免得大家心里都揣着事儿。”
“坐!”
安康生道。
林襄宜坐定,转头望着靳月的时,面上有些诧异,“府衙里何时多了一位女巾帼?”
瞧,生意人说出来的话,就是好听。
“刚来的。”
靳月抱了抱拳,“林庄主,久仰大名!”
“靳捕头,幸会。”
林襄宜长相平平,穿得也极为素净,只是一袭青灰色的长褂,腰间挂了一块玉佩,袖口刺着几朵梅花,看着很是谦逊。
不像靳家庄那些乡绅富豪,但凡有点银子,就耀武扬威,对人说话都是鼻孔朝天。
“关于阿银的事情,林庄主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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