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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着气,笑得比哭还难看,额角不断有冷汗渗出,“你以前,为什么不喊疼呢?”
靳月斜睨他一眼,似乎有些瞧不懂他,眸中带着极为清晰的嘲讽。
“如果你喊疼……如果你说你也会疼,也许本王不会那么肆无忌惮。”
宋宴伏在床边,很想让她能靠近点,再靠近点,可惜,她一直站得远远的,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靠近的意思。
靳月摇头,瞧了一眼依旧期期艾艾的燕王妃,“你猜,顾若离要是进了训练营,她能活多久?能有几条命?”
燕王妃面色陡沉,宋宴愣怔。
“答不出来,还是答案既定?”
靳月冷笑,“没有喊疼的命,就没资格出声!
不是所有的疼,都能换来呵护的,小王爷,这道理……可能需要燕王妃亲自己教教你!”
音落,靳月拂袖而去。
“别急,我去说!”
燕王妃当即按住了宋宴,宽慰的拍着他的肩膀,“好好歇着,我去!”
宋宴很清楚,苦肉计这一条已经行不通了,哪怕他大张旗鼓的休了顾若离,哪怕顾若离已经不可能在站在他身边,哪怕他摆出了十分的诚意。
靳月……
“月儿!”
燕王妃在回廊里叫住了靳月。
靳月正捻着帕子擦拭着指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燕王妃还有什么要指教的?”
“月儿,你现在为何这样说话?”
燕王妃一副瞧不明白,惋惜感叹的模样,“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以至于你、你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成见?”
靳月擦着指尖的动作一顿,随手将帕子丢给明珠,“燕王妃,明人不说暗话,你做过什么,需要我再提醒你吗?有些事情,瞒不了天,瞒不了地,瞒不了天地良心!”
“月儿,你越说越离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一次次的羞辱于我?纵然你不愿再与我亲近,难道连长幼尊卑也不顾了吗?太后是你义母,可我也是你……”
“是我什么?都说了是义母,那你这门亲戚,又算哪根葱?”
靳月翻个白眼,“要当我长辈,先得问过太后,太后娘娘点个头,我立马给你磕头,如何?”
燕王妃没料到她的嘴皮子这般厉害,竟被堵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以前的靳月不是这样的……
“好了,病也瞧完了,回头我能跟太后娘娘交差,你们别再找什么由头,寻我的麻烦,虽然我不喜欢麻烦,但不代表我怕麻烦!”
靳月凑近了她,忽然间咧嘴一笑,“听说南玥的雪来子,很是精贵,若是以此入药,能惑人心智,时间长久,人便精神混沌,宛若陷入梦境之中,自此真假难辨。”
燕王妃猛地抬了眼眸瞧她,俄而又快速敛去了眸中微恙,“你同我说这些作甚?”
“怕您一个人在燕王府内,孤单寂寞无聊透顶,给您找点事儿做!”
靳月压低了声音,“还有,顾若离没死,她就在这燕王府里藏着呢!
您要是害怕,半夜的时候就叫得响亮一点……”
燕王妃瞬时打了个寒颤,只觉得浑身的汗毛根根立起,“你胡言乱语什么?”
“亏心事做了,是有报应的!”
靳月将一块帕子塞进她手里,“没人的时候,好好看!
这里面的宝贝,真是让人又惊又喜,又爱又恨!”
燕王妃双手微颤,死死捏着手中的帕子,眼睁睁看着靳月大摇大摆的走出燕王府。
帕子里,裹着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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