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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靳丰年不在,否则定会骂得宋宴狗血淋头!
“什么东西!”
裴春秋双手叉腰,“对了对了,他还说了什么?”
靳月摇头,“别的倒是没有了,不过他受了重伤,就算痊愈,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你……”
裴春秋犹豫了一下,“伤着他哪儿了?”
靳月忽然笑了一下,唇瓣紧抿,“我、我那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他自个站的位置有些不太对,那我提剑往上一挑,所以嘛……”
裴春秋听不大明白,扭头望着霜枝。
霜枝被他这么一瞧,一张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别看我,那都是他自个活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既然没看到,脸红什么?”
裴春秋仿佛明白了些许。
霜枝慌忙捂着脸,“哪有哪有?是这儿太闷,我才没有脸红。”
“你……”
裴春秋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比死难受多了!”
靳月翻个白眼,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关我屁事!”
有那么一瞬,裴春秋不得不感慨,女人的心狠起来……真的胜过男人百倍,不愧是傅九卿的女人,不愧是北澜的七皇妃,下手够狠!
是够狠。
昏暗的房间内。
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低哑的闷哼,彻骨的疼痛,仿佛连脑袋瓜子都要炸裂开来,席卷全身的痛感,足以让人晕死过去、又疼醒过来。
疼啊,是真的疼!
“公子!”
底下人焦灼的轻唤。
褚怀越……哦不,应该是宋宴,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浑身上下皆被冷汗浸湿,汗水浸入伤口,疼痛更甚,可他没有办法,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夫是不能请的,只能上止疼药和止血散,除此之外,别无办法。
“公子?”
无力的睁开眼,宋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汗,咬着牙,无力的嘶吼,“滚、出去!”
他这副样子,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公子,您……”
“滚!”
宋宴绷紧了身子,连声线都变了。
“公子您别激动,咱们就在外面守着,您若是有事,只管叫一声!”
音落,门开。
转而,门关。
疼痛还在加剧,宋宴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带回来的,更记不得自己晕死过去几次,但是眼下,他神志清楚。
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完了!
彻底的完了!
靳月的一剑,几乎斩断了他所有的念想。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恨他,以至于恨到让他燕王府彻彻底底的,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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