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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怎么这般晚了还在外面?”
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像是根本就没有人。
谢观怜提起小木杌,眼神警惕地往门口移去,停在门口等着若是一会儿有人推门而入,她便砸下去。
但等了许久,举着木杌的双手都发颤了,门口都是安静的。
她不敢掉以轻心,又等了许久,屋内的雾气散去,穿着单薄的身子隐约生寒都没有任何动静。
谢观怜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往外看去。
从窄小的细缝看到的外面没有人,只有大雪被风吹卷起。
谢观怜紧绷的身子陡然泄力,放下木杌,捂着胸口低喘沉气。
许是她听错了。
这里是寺庙,而且还都是寡妇住的地方,怎会有人偷窥。
饶是如此,她也不敢再继续沐浴,折身回去匆忙将衣裙迅速穿上,然后提着灯盏拉开门。
院子并不大,扫眼望去一览无余,地上覆着一层白雪,也看不究竟有没有脚步。
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提着灯笼转身朝着屋内而去。
许是受了惊吓,夜里点着灯烛,谢观怜都还是失眠了。
翌日,雪停天晴如洗。
谢观怜用完早膳后前去训诫堂,月娘也早就已经到了,眼底有青乌,一眼瞧着便知与她一样没睡好。
“月娘你这是怎么了?”
她跪坐在蒲垫上,侧首问道。
月娘撩开眼皮,幽幽地睨向她,道:“怜娘,我觉着迦南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第一佛寺,也根本没有灵验的神佛。”
谢观怜闻言瞥了眼上首,被屏风挡住的地方。
今日讲堂的僧人还都没有来,若是来了听见这话,不知可会不会气得掀开屏风。
她垂颈子,柔声问:“怎么忽然说这种话?”
月娘移臀坐在她身边,小声道:“我觉着这里夜里有鬼,昨夜我睡觉,总觉窗外有鬼在偷看我,但我今儿将这件事说给小雪,小雪去给我求符了。”
与月娘相识的人都知她胆小,听起来倒像是因为梦魇产生的假想。
若放在昨夜之前,谢观怜可能也会和小雪一般想法,让她去求平安符放在枕下求安心。
但今日,她不自觉地想起昨夜沐浴时,也觉外面有人过。
她蹙眉,道:“或许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月娘闻言眼眸陡然一亮,用力点着头,语气充满感激:“我也觉着,终于有人信了,我从第一日住进这里,就觉得很古怪。”
刚悄声说完,外面的钟塔被敲响,今日讲法的尼姑走进来。
月娘忙不迭坐回去。
谢观怜一耳听着周围的人开始喃喃念经,微抿红唇。
一堂课下来后,月娘已将刚才议论的事都忘记了,亲昵地抱着她的手臂一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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