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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腾出一只手来,握住桑榆晚的手腕,然后把剥好的橘子放在她的手心里。
“尝尝。”
桑榆晚唇线绷直,转手把剥好的橘子放回了果盘里。
“二爷给的东西,我可不敢吃。”
一字一句,虽然平静而疏远,但似乎带着一层冰霜,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距离感。
容止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隐隐生出一丝不好的感觉。
他强压着情绪,唇弧上扬,淡淡地笑着,“你这是担心我下毒?”
桑榆晚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是两汪不见底的寒潭,无论周遭如何喧嚣,都无法在那双眸中激起一丝涟漪。
她沉默了数秒,冷冷开口,“二爷又不是没做过?”
容止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怀疑薄行止的死与我有关?”
桑榆晚眉目一紧,眼底落了一层寒霜,“难道没有关系吗?”
“没有。”
容止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回应。
桑榆晚冷笑,“弦思都说了,二爷还有什么狡辩的。”
容止他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就像是夜空中骤然绽放的烟花,既明亮又短暂。
“她都招了?”
“你知道薄行止真正的死因,为何要隐瞒?”
桑榆晚调整了一下坐姿,一双星眸紧紧锁定在他的脸上。
她的眼神中既有质疑也有期待。
她希望他告诉她,薄行止确实是死于欢情过纵。
又希望听到别的答案。
“中毒”
二字,就像利刃扎进了她的心脏。
她不愿相信,妈妈也是这个原因去世的。
意外和谋害。
后者更令人无法接受。
容止看着她,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与温柔。
桑榆晚纤长的羽睫轻轻颤了颤。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气息。
他们的呼吸似乎都同步了起来,每一次吐纳都像是在加深这份无形的连接。
周围的一切喧嚣与嘈杂都被这份静默所吞噬。
过了几分钟,容止才平静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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