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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叫的真烦人,跟小孩哭似的,现在也是到季节了,畜生都开始发情。
我翻着手机分散注意力,可猫叫一声紧似一声,就是不停,给我膈应的。我顺着声音来到卧室窗前,外面下着大雨,猫的声音应该就在外面。
我推开窗,冷风卷着雨吹了进来,我不敢探出去,简单扫了一眼。我住的地方在三楼,看到下面一楼旁边有棵大树,树枝上不知谁用一根红绳子吊着只黑猫。
这猫还没死呢,随着红线前后摆动,拼命挣扎,喵呜喵呜的乱叫。
此时此景负能量太足,看得浑身发冷,赶忙关了窗,我的上半身已经湿透。我到卫生间换了衣服,把水擦干净,等再回来的时候,猫叫声已经没了。
我狐疑着来到窗前,踮着脚透窗看出去,勉强看到下面那棵树上黑猫已经没有了,只留下一根单薄的红绳还在大风中乱飞。
我浑身烦躁,眼皮子还在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可还说不明白,这个闹心劲就甭提了。
今晚这么闹心会不会和大姑姐有关系?
大姑姐写我的名字,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她是卖殡葬用品的,出售寿衣外带扎纸人,据说还会看事,在农村也算半拉能人。她会不会掌握着某种土法,通过灵异的法术置人于死地呢?
我越想越是闹心,你大姑姐好不央的为什么选中了我,你经受考验就干你的呗,非要拉我下水。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又做了个噩梦。
在梦里,我开着一辆破金杯车行驶在盘山公路。这条路有点像曾经发生过车祸的国道,一面是山体一面是悬崖。
我在梦里的视角也很怪,明明开车的是我,我却能用类似上帝的客观视角观察一切。
车跑着跑着,车里的那个“我”看见前面山体上横着长出一棵树。
这棵大树距地面能有三四米高,横在空中像是一块大匾,并不妨碍下面车的往来。
等快到这棵树的时候,那个“我”无意往上瞥了一眼,横着的大树干上,吊死了一个人。
尸体穿着一身黑衣服,应该是女人,赤着脚,脖子上套着血红色的粗绳。梦里这个情景充满了负能量,我的心脏狠狠抽了两下,梦始终魇着,不让我醒来。
就在车经过大树下面的时候,红色绳子突然断了,黑衣服女尸从天而降,正砸在车顶,我都能听到“咚”一声闷响。
那个“我”疯了一样加速,在险恶的盘山公路上不断掉转方向,甩着尾,想把车顶那具女尸甩下去。
天色不知怎么就暗下来,突然进入深夜。那个“我”打着车灯倒退,车灯前照亮一个人,正是那具女尸。这女尸披头散发,一身黑衣,佝偻着身材,德性像极了大姑姐。
女尸一只脚残了,走路一瘸一拐,身体僵硬像木偶,佝偻着腰朝着车猛追。
开车的我吓得嗷嗷大叫,车倒退着开。盘山路非常狭窄,想从容掉头会浪费很多的时间,就会被女尸抓到,情急之中,那个“我”只能一边看后视镜,一边倒退着开,速度还要快。
车灯晃动,黑暗里女尸追着,整个场景就是一幅噩梦的梦魇图。
那个“我”倒退着开车,手忙脚乱,车开着开着偏离了国道,一时失控,撞破了悬崖边的栏杆,整辆车从悬崖掉下去。
就在这个瞬间,我吓得一激灵,猛然从梦中惊醒。
头上冷汗津津,上面是漆黑的天花板,外面的雨好像停了,刚才真是噩梦啊。
我抹抹脸正要坐起来,感觉身边有人,回头去看,吓得魂飞魄散。
不知什么时候大姑姐居然上了床,就睡在我的身边,她看着我,像机器人一样喃喃说:“王慈,咱俩只能活一个。”
我吓得大叫一声,全身打了个激灵,猛然睁开眼。我考,原来也是个梦,梦中梦。
我不敢动了,左右转头看看,床上空荡荡只有我自己。
我吓得都快没脉了,心头是浓浓的黑云密布,完了完了,强烈的大祸临头感觉涌过来。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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