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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自辩（第2页）

孟清欢听到外头传来熏紫叫喊声，重重咬住下唇，让自已不要暴露心绪。

不会有事的，熏紫为了保住全家性命，绝不会出卖她。要是被打死了，就去阴间和珊瑚做伴，这些个贱婢，为主子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殷珩看出她的心思，朝外吩咐：“传尚仪局掌事。”

没过一会儿，金灿入了宴会场。

待到她行礼完，殷珩将娟帕递过去：“这双面绣出自尚仪局哪位绣娘之手？”

金灿详看一番，恭声道：“回禀殿下，此绣法名约乱针拓，因其能节约针线、乱中有序而出名，宫中绣制要求规整详实，这并非尚仪局绣娘所制。”

“是民间绣法？”

金灿点头：“没错，这是民间绣娘用来学习双面绣时，节约针线而创的绣法，但要做到纹路乱中有序、杂而不乱，民间也只有几位出挑绣娘能够完成。”

殷珩思索着：“太子妃人在宫中，想要双面绣直接差使尚仪局绣娘制作便是，何必费力去宫外找民间绣娘。除非……”

他稍稍停顿，视线停在孟清欢身上：“此人常年住在宫外，七日前入宫时，侥幸见过九龙入云的烟花。”

此言一出，皇后脸色变了。

七日前，烟火司说为跨年宴万无一失，提前试放烟花。她召集了所有后妃及皇室亲眷前来赏看。

太子妃与后妃皆身在宫中，黎霜有孕不适未能出席，唯有孟清欢是从宫外赶来，看完后又匆匆离宫。

“献王妃。”她声色严肃，目色锐利：“你好大的胆子。”

孟清欢面露慌乱，猛得摇头：“臣媳当日的确入宫看过烟花，可怎能因看过，就断定是臣媳所为。弟妹也可随意出宫，她前几日才在酒楼闹过事端，她也能接触到民间绣娘啊。”

皇后冷笑：“你的意思是，她特意出宫找绣娘绣帕，还挑选了与献王梦中情人有相似特征的图样。然后大摇大摆带入跨年宴，等着陛下勘查作死吗？”

她先前是对阮今禾心存芥蒂，因其质子公主身份，实在让人不安。

可扶桑已更名今川，阮氏皇室彻底覆灭，她的过去再也无人置喙。而今，阮今禾只余下太子妃一个身份。

她决不能允许任何脏东西，试图攀附东宫大门，搅乱殷珩继位之路。

“臣媳……”孟清欢语塞，竟不知如何反驳。

殷甜阴阳怪气道：“三皇嫂方才还言辞凿凿，愿意用自身性命担保，说嫂嫂绝不会行背德之事。才堪堪过了一刻，就恨不得把脏水全泼到嫂嫂身上。三皇嫂这变脸的功夫，莫不是去川都进修过，真让人大开眼界。”

殷献眉头微蹙，努努嘴没有说话。

外头传来尖锐女声，“奴婢招，奴婢招认！”

暗鸦将人拖进来，摔落在地上。

熏紫脸颊被打得皮开肉绽，红肿充血，相比于上次东宫婚宴挨打的宫女，她这次所受掌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伏在地上哭泣，颤抖着说：“今晨是……是献王妃差人送来手帕，要奴婢放在太子妃宫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