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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一切,陈浩重返大荒。
这次他没在大荒打怪升级。
大荒出奇的安静,似乎所有凶兽藏匿起来,诡异氛围也令他神经紧绷。
好在冥河平静,他顺利渡河,不做停留以最快速度离开。
升级固然爽,活着更重要。
陈浩只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拿命去赌去搏,从大荒深处冲出,无形压力骤减。
他长出一口气,回身凝望云雾中时隐时现的重重山峦。
从初次进入这片天地到这次,没有一次他轻松自如,次次紧张忐忑。
大荒。
深不可测。
尤其那条在外界传说中被称为冥河的黑色长河,必定隐藏着他难以想象的恐怖。
两年前,他坠入冥河居然还能活下来,自己都觉得太幸运,不可思议。
大地震动,冲散陈浩纷杂思绪。
陈浩转身施展神行诀。
大荒外。
一座军营矗立。
军营前方,是数道壕沟和密密麻麻的鹿角拒马。
一些鹿角拒马上面沾染血迹。
大营内最高的望楼上,甘州镇守使耿元光凝望远处弥漫雾气的原始森林。
耿元光两侧站着甘州一位副镇守使和代表监察司的阿月。
虽然监察司的人在办案时见官大一级,但阿月此次是来协助耿元光,而非办案。
所以耿元光居中。
三人身后,十多人肃立,其中就有河源府守备将军白朗。
“凶兽接连不断冲出来,足见大荒内正发生我等难以想象的异变。”
耿元光忧心忡忡。
大夏立国以来,大荒没出过这样的变故,前朝也无这方面的记录,可见之前大荒一直稳定。
近几个月为何如此?
耿元光想知道答案。
奈何大荒太过特殊,战神亦难窥探真相。
“但愿不要跑出一只厉害的凶兽,否则……”
甘州副镇守使何进苦笑。
先前跑出大荒的凶兽,栖息在大荒边缘。
这类凶兽不算太可怕,他们勉强能应付。
若是栖息在大荒深处的凶兽跑出一只,驻扎在此的上万兵将凶多吉少。
“别太忧虑,天柱山面壁思过那位,应该不会看着我们惨死在这里。”
耿元光这么说,是在稳定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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