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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过凌晨,温澜开车行驶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莫名就想起了那只插着匕首的死猫,心中发憷。
为了给自己壮胆,她还是硬着头皮拨了江景辞的电话。
这次,江景辞秒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十分钟左右,我就到儿童医院了。”
她急切地问,“泱泱还哭么?”
那头的江景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嘲讽道,“泱泱是我女儿,你大半夜的往医院赶,我还真享受不了这个福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牵挂一个孩子。”
她喃喃,“老江,我向你保证,到医院之后看看泱泱就走。”
“谢宴声为了你正在和安臻闹离婚,你三更半夜来医院,就不怕他知道了与你翻脸么?”
江景辞言语犀利。
“不怕。”
她说完就结束了通话。
江景辞虽然在电话中冷言冷语,但还是早早下楼去停车场等她。
下车后,她反锁上车门,看到江景辞正倚在不远处抽烟。
“泱泱怎么样了?”
她主动开口。
“刚被保姆哄睡,但一直断断续续地哭。”
江景辞眉宇深蹙,与她并肩走向电梯间。
温澜的心像被什么扯了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盘旋在她的五脏六腑。
直到她看到泱泱,这种疼也没减轻一分。
泱泱躺在病床上,小小的一团,小嘴儿还委屈地砸吧着。
坐在陪护床上的保姆急忙起身,喊了温澜一声“温小姐”
。
“你去休息吧,今晚我来陪着泱泱。”
温澜在第一眼看到泱泱时,就决定留在病房陪夜。
保姆没有在江景辞脸上看到反对意见,忙低眉顺眼地出了病房。
温澜轻轻拉过一张矮凳,坐到病床前,单手托腮凝视着泱泱,不知不觉地就痴了。
江景辞见她没有走的迹象,索性脱掉外套,坐到门口的沙发上盯住她纤细的后背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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