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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佑儿来,面露吃惊:“你怎么来了?”
她何曾真心待过佑儿,不过是为了于文的交代罢了,因此不敢奢望几日相处下来,佑儿对她还起了真心。
“我听闻夫人的事,想了许多还是该来看看的,毕竟这阵子也承蒙你的关照。”
佑儿如她那般席地而坐:“你也不必觉得我是来笑话你的,我来不过是因你我都是女子,虽说你杀人放火,但想必也是逼到绝境了,否则哪里敢下手摧毁安宁日子。”
兴许是被佑儿某句话触动,晚娘眉宇有了生气,不再如先前那般惘然。
“你不必套话,我知道你的心思。”
晚娘冷声道,她为了男人做许多事,怎不知佑儿也是如此。
佑儿眸色微闪,嘴角却是毫不在意的淡笑:“我与你倒是有些不同,大人是不允准我来的。
他说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是男人之间的事,女人何必搅合进来。”
“只有无能的男人,才靠着女人出面维持交际。
也只有无情无义的男人,才会让女人顶罪。”
这些话宋辙自然没说过,此刻靠在拐角处认真听着,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
也许佑儿比他想象中,更聪慧更无情,也更难动情。
晚娘冷笑道:“宋大人倒是疼你。”
藏在暗处的宋辙脸颊熨烫,垂眸等着佑儿的话。
“我在大人手下做事,他自然要护我疼我。”
佑儿看着散落的裙摆,轻飘飘道:“不过你嚜,是真心爱上于府台了。”
这些年旁人在背后都说她浪荡,连于文大抵也是不信她竟然动了真情。
可佑儿只与她认识不久,就连这些都看出来了。
被人瞧破心思,自然慌乱:“你如何知晓?”
佑儿却是满脸懵懂,反问道:“怎么?没人跟你说这些?你爱他爱得那么明显,我以为是众人皆知的。”
“众人皆知?”
晚娘不可置信嚼着这四个字,眼中噙着的泪水却不自觉落下:“当初我为人妇,与他相识本是被陈黔逼去逢场作戏,可后来他竟对我说天长地久,也不知怎的,我竟动了真心。”
晚娘素净模样回忆往昔,半点脂粉肤浅也无,全然是痴心一片。
“陈黔死后,我愈发的爱上了他。
我也知晓,他娶我本就不是真心,因此只能装作放荡模样,想着唯有帮他交际,才在他心头留一席之地。”
晚娘哭泣道。
“我实在不知如何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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