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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外面呢,本就出了汗,脱了斗篷又受风,反而容易生病,所以不行的。”
江升明知道她在哄他,却觉得她哄得还蛮有道理的,拉了她快走:
“你说得对,那我们快快回去。”
江升又吩咐谨和道:
“谨和,跑快点,去传一传热水。”
谨和年纪小,跑得却快,得了侯爷的吩咐,提着灯笼,撒丫子就跑,如一道光般已消失在花木之间。
待两人回到素晖堂,刚进堂屋,屋里丫鬟们还在弄热水,当着丫鬟们的面,江升已经伸手给林月鸣解斗篷的带子。
白芷一看这火急火燎的情况,实在是不对劲得很!
又是传热水,又是解衣裳的。
白芷悄无声息地溜进浴房,一手一个把屋里送热水的丫鬟全弄了出来,出门的时候正好和送茶的青黛撞上。
青黛被白芷带着教了这阵子,已经有默契了,一看白芷的眼神,心领神会,脚下一拐,那壶茶就又被送回了茶房。
吱呀一声,房门一下关上了。
转瞬之间,屋里就仅剩林月鸣和江升二人。
林月鸣微抬着头让江升解斗篷的带子,笑道:
“丫鬟们都被你吓跑了,晚上连茶都没得喝了,这可怎么好?”
江升没有说话,解开斗篷带子,手指往上划到了林月鸣的脸颊上。
雪狐皮的斗篷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微弱的闷响。
这声闷响砸得林月鸣心头一跳,她抬眼去看江升的眼睛,却见他眼神幽幽如深潭般,正盯着她看。
江升探身而来,凑到她耳边,呼吸缠在她耳畔:
“刚刚骗你的。”
林月鸣不明所以,任他靠近没有躲,问道:
“什么骗我的?”
蜻蜓点水般地在她耳边碰了碰,江升又道:
“我就是。”
他的气息缠上来,林月鸣心跳的更快了,紧张得几乎要站不稳,躲避着他的眼神,不再去问他口中,他就是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干脆就不问,免得他乱说话。
江升伸手揽住想往后退的小娘子的腰,不让她走。
他留了半句,是等着她问,她不问,他就自已说,他偏要说。
江升又亲了亲她的唇角:
“一直想着,看到你就想着,想了一整天都停不下来,就想……”
江升是待了七年军营的人。
军营者,天下间秽言浪语集大成之地。
总之,没一句正经话。
林月鸣被他揽着没处躲,恨不能把自已的耳朵给捂起来。
哪怕她是个嫁过两次的妇人,她接受的闺训教导,都不能允许她听这些。
也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的这些不重样的浪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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