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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拿出一张名片,神情格外严谨,“其实,你们可以考虑看中医。这个人是我认识的中医里比较厉害的。你们可以找她看看。虽然,中医虽然见效慢,但是重调理。比较适合何小姐的病情。反正,治得好是赚,治不好,也不亏。比开颅手术划算。”
“这皮条,拉的不错。”谭少慕拿起名片,招呼也不打,就拉着何幼霖走人。
事实证明,谭少慕还是非常信任宋末的。不然也不会把何幼霖的病情交给他处理。在宋末踢皮球的态度下,还真带着何幼霖跑去看老中医……
所以,当谭少慕真拎着三七,元胡,白芍,丹参等她听都没听过的一些草药回车里时,她还是有种做梦的感觉。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谭少慕刚放下一袋子的药草,就听见何幼霖小声嘟囔,不禁扬眉反问。
“你不是说,没有你的记忆,不重要吗?”她系上安全带,凝眸定定望着他。
为什么,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她是不是,可以心存一些小小的幻想?
他倾身靠来,拳起的右手半撑在椅上,鼻尖几乎要要挨到她的脸颊上。
健硕的男人身躯一下子挡住了她面前所有的光线,伴随而来的是他身上清冽的檀香味,让她迷醉不知归路。
“谁叫有些人太笨,不重要的事情都一直耿耿于怀。”他的眸色黑而清亮,带着暖意。
就是这样偶尔流露出的关怀与温馨,才叫她傻乎乎的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他,想留在他身边。
飞蛾扑火,所贪恋的,也不过就是这么点温度……
心念微动,她鼓足勇气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她热乎乎的小脸贴在他冰凉的面庞上,柔柔道,“就因为不聪明,对不重要的事都耿耿于怀,她才能对重要的事情,死也不忘。”
谭少慕微征,心脏的某处逐渐柔软,像是泡浸在蜜糖水里,一点一滴,全是甜。
他眉目温和,浅浅的笑了笑,声线沉沉,带着某种宣誓的决然,“有我在。只要关于你的,不管重要不重要,我都替你守护。”
她相信他说的话。
因为,他就是那么一个值得信任的男人。从不轻易许诺,一旦说出口,便会竭尽全力。
她顿了顿,组织了语言后,鼓足勇气问出憋了一上午的问题,“外公他,是不是回陆家调养。所以,你才不方便带我去探望他老人家?”
耳边是她浅浅的呼吸,似徐徐清风拂过他的皮肤,引起颤栗。
他嘴唇嗫嚅了下,宽慰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我的妻子。你要想看,我现在带你去。”
是真的在陆家,没在医院。
得到肯定答案的何幼霖不想让他为难,松开勾住他的手,坐正了自己的身体,垂睫轻说,“算了……下,下次吧。”
谭少慕知道她的想法,唇线抿了抿,眼中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波光。
他没再说什么,驱车驶离了这条深邃的巷子后,朝市里开去。
一小时后,车子直接停在了陆家大门。
隔着车窗,何幼霖望着曾经来过数次,却很是久违的陆家,紧张的手心都冒汗。
和谭家不同,陆家是她记忆中有温暖的地方。
在她的丑闻被曝光,在她被绑架,流产后……她从来不惧谭政的态度,却害怕再次对上陆家的人。她怕,自己承受不了太大的落差。如果不曾感受到温情,再多的淡漠与鄙视,也是路人给她的难堪,而也不是亲友付诸她深深的难过。
谭少慕察觉到她的胆怯,温厚的大掌抚在她的手背上,宽言道,“别担心,交给我。”
“要不,下次再来吧。”她咬了咬唇,耍赖道,“我……我肚子疼。走不动路了。”
“那正巧,里面有医生,叫他给你看看。兴许打一针,就药到病除,能跑能跳了。”谭少慕目光若春水盈盈,不容一丝杂质与谎话。当下抓着她的手,把她带下了车里。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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