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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不许再冒险,我可不想成寡妇!”
那么随意的一句‘一点小伤罢了’,却让段连鸢的心颤了一下,小手伏在他的胸口,毫无顾忌的享受他带给她的一片天地。
在这里,她是安全的、放松的,不需要去猜忌什么,真好!
“我绝不会比你早死,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他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一点,似是要将她揉进血肉中,呼吸也乱了章法,这个女人总能让他失控。
段连鸢的唇角勾了勾,却是从谢蕴的怀里挣脱出来,拉开被子,在谢蕴还沉浸在温情中时,快速的卷起了他的裤脚……
眼前的情形让段连鸢怔愣在了当场,重生后麻木的心也开始复苏,眼眶发红,她颤抖着手指便要去碰那已然上了药,却没来得及包扎的伤口。
她无法想象,晚宴那么长的时间,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比试骑射的时候,他又是如何夹马奔跑的?
从始至终,他都一声不吭,便是连个眉头都没有皱过,便是不痛么?
“很快就会好的!”想要掩饰已经来不及了,谢蕴只得捂住段连鸢的双眼,将她重新拉入怀中,他是男人,若是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又如何让她依靠一生?
段连鸢一手便推开了他,在营帐中找到药箱,依照上一世的经验,她开始给他包扎伤口,她的手是颤抖着的。
谢蕴的伤,她单单看着,都觉得痛到了骨髓,他又怎能一声不吭?
从脚踝到膝盖,足足半个小腿,皮肉翻飞,脚骨清晰可见,只怕那黑熊再用那么一点儿力,这只腿便要废了。
“真的不痛……”谢蕴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反过来安慰段连鸢,话还没有说完,唇瓣便被堵住了,进而脖子上多了一双柔软的手,身子往后仰去,她将他重重的压在了身下。
似是始料未及,她生气会是这样,谢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原来她的惩罚是这样的……那么,他今天所受的这点伤真是赚了……
刚想移动,却又牵动了方才包扎好的伤口,谢蕴眉头一皱,气恼至极,便是恨不得将这只腿剧掉,这好么的气氛竟是被生生的破坏了。
“爷,天色不早了!”便在他懊恼之迹,外头传来莫尘的提醒,谢蕴不舍的捏了捏段连鸢的手,今日两人虽是被赐了婚,但始终没有大婚,他不愿意任何人说她的闲话,即使再不舍得,也要让她先行离开了。
“先回吧,等我回京,一定让父皇早日将我们的婚事办了,我等不及了……”他便恨不得今天便与她在一起。
段连鸢点了点头,抽了抽鼻子,那伤口却仍旧牵动着她的心。
“不许再有下次!”临走前,她回头,掷重的向他下达命令。
谢蕴失笑,却是不敢不从。
……
“皇上,奴才有一事不明白”营帐中,林木正陪着嘉庆帝下棋,晚宴散了之后,嘉庆帝却是如何也入不了梦乡。
林木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早已猜到嘉庆帝有心事,故借着下棋让嘉庆帝将心中的事抒解出来。
手中的棋子僵在了半空中,嘉庆帝原本就无心下棋,只不过心中烦忧,无处诉说罢了,既然林木主动问起,这事,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何事?”
“段大人不过是个三品侍郎,陛下大可以将段小姐赐个侧妃的名号,为何……”为何最后封了正妃?
说到这里,嘉庆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袖口摸出一块残缺的木制饰品,乍一看上去,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可却被嘉庆帝小心的保管着,捏在手中,便像是捏着绝世珍品,他注视着这件小东西,眼中涌进了帝王的温情。
“十八年了,这还是朕第一回瞧见有人的眼睛如此像她……”那对眼睛中的光彩是如何也掩不住了,除却他挂念了十八年的人,便只有段连鸢了。
“皇上,段小姐的容貌并不像啊!”林木也叹了一口气,心中替嘉庆帝婉惜着。
当年,若不是她已许了人家,只怕如此便是后宫中的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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