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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从哲愣了一下,未曾算出玉宁有此妙手,皱起眉头心算了一阵,仍无力回天。显然方才一招“随手”给了玉宁翻盘的机会。方从哲呵呵的笑了两声,扔下手中棋子,捋着须髯道:
“玉宁妙手神算。呵呵。老夫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玉宁勾了勾嘴角,一抹浅笑。方从哲并未投子认负。站起身来,往后府走去。玉宁见状,也起身随后。
二人信步于闲庭中。白雪初停,踩在上面不时的“咯吱”作响,自口鼻呼出的空气亦是团团白雾。百草衰迹,花落无声,徒留空枝。阿生,你还好吗?……一定还在怨恨于我吧?……好像每年的冬天,燕子南飞,百兽藏匿,我都见不到你……错在我,却已无法挽回。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一遍,我会毫不犹豫的跟你走,走遍天涯路……阿生,不知,来年春暖花开的时节,我还能否再见到你?……若你我还能相见,你可会原谅我吗……若,再见无缘……你,会想起我吗……
一片暗红的梅花瓣随风飘落,混入土壤、化作春泥。落红本无情,然而此刻,为何我如此的想念你,阿生……就算下一刻便要凋零,我亦无悔今生今世过往一遭,与你相爱一场……
不知不觉,二人来到后府的祠堂前。这里人迹罕至,冬日晴雪后显得格外冷清。方从哲在堂前停下脚步。
抬眼望去,匾额上挂着“仁孝祠”三字。推门而入,里面香火缭绕,供奉了方家七代列祖列宗的牌位。正中摆着一尊金身罗汉像。
方从哲来在牌位前,毕恭毕敬奉上三柱高香,之后跪拜下来。玉宁在一旁默默注视着,没有言语。方从哲看了玉宁一眼,玉宁伫立着身躯,面无颜色,俊美无涛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悲喜。方从哲转过头,虔诚的祭拜过先祖,之后站起身来。
“贤婿。”方从哲缓缓开口。
“春桃夏荷复雪冬,转眼又是一年啊……”玉宁仍没有做声,方从哲继续道,“自从大殿之上得见玉宁,老夫心中便有所感,你我之间,必有一段渊源。”
“呵呵,果不其然啊,你进了我的相府,做了我的女婿。”
“老夫惜才,委以重用,更将小女托付与你。一直以来,老夫都赏识玉宁的才学和人品。你我相识一年,不知玉宁认为老夫,如何为人?玉宁今日,不妨直言。”
玉宁勾了勾嘴角,望着庭外皑皑白雪,一片素洁。“宰相即为恩师,又是岳丈,知遇之恩铭记心间。一直以来,玉宁都敬重相父心怀宽大,才高德厚,清明廉洁,兢兢业业——”
“继续说下去。”
“一直以来……其实我并不曾了解宰相大人。”
“嗯?呵呵……玉宁,弦外有音。”
玉宁轻笑了下,不再言语,望向庭外,满目惆怅。
梁上一人,亦是竖耳倾听。一路跟踪,只是二人均未察觉。
方从哲捋着须髯,盯着玉宁看了一会儿,随之苍老的声音响起在祠堂里玉宁耳畔。
“吾一生自诩清高,不流俗。年少轻狂,中途挫败,下野七载,后遂东山再起。三起三落,富贵浮云。我方从哲此生得意之笔,一是承蒙前宰相叶向高之提携及皇上厚爱,位及首辅大臣;一是我方家得祖上庇佑,子孙满堂。不过——”方从哲顿了一顿,继而意味深长的转向玉宁,“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老夫亦是,玉宁亦是。就连圣上,亦是。人生本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玉宁听着,渐渐皱起俊眉,身体开始微微发颤。被方从哲看在眼里,继续道来,“方从哲,淡漠名利,一生磊落。扪心自问,无愧于天地。唯有一桩陈年往事萦绕心头多年,阴霾难消。算起来那已是十七年前了,那一年应龙于播州起兵……”
这番话在玉宁心里早有先兆。虽是如此,当亲耳听到从方从哲嘴里说出口的时候,玉宁脸上还是禁不住涌起痛苦的神情,伴随着腹中阵阵绞痛,玉宁抵住门柱,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玉宁此时心中惨笑,已知方才的淡茶中却被下过毒药,不温不烈,刚好发作。心下唯一的念头,只想闻得真相。
“天下当归属英雄。朱翊钧一介庸帝,昏聩无能。得势以来,只沉溺于后宫酒色,朝廷腐朽,人心涣散。应龙乃当世枭雄,众望所归,我一心辅他,成就一番惊天伟业,拯救万民于水火。只可惜,一帮愚忠臣子……”
玉宁眯起忿恨双眼,忍痛强言:“原来当初那狼子野心的,正是眼前花甲银须的方大人……”
“呵呵!”方从哲不屑地冷哼一声,“良禽择木而栖。无奈,应龙大势已去……后来老夫特地找人卜过一卦,你道怎地,说那朱家江山气数未尽,仍有百年帝王福业。罢了,人生苦短,转眼百年。经此一事,老夫彻悟不惑。甘心辅那庸帝,聊此余生。”
“哼……所以,你就临场倒戈,嫁祸于人?”玉宁情急之下,只觉得胸口一热,喉头一股腥咸,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呵呵,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即便是没有老夫,得罪了郑妃李元,那二人岂有活命?”
玉宁闭上双目,悔恨交加。恨只恨这方从哲太阴毒,当年郑妃李元虽设计陷害二位父亲,却是莫须有的空口无凭,可怜二位父亲大人苦苦熬刑,却被方从哲一纸假证置于死地!悔只悔自己有眼无珠、认贼作父,一直蒙在鼓里,不识真相。到了紧要关头,竟替老贼挡刀,害唐生受尽委屈折磨,险些丢了性命……单玉宁,你好糊涂啊!就在今日,一切都该了结了吧?可是阿生,是否一生都不会原谅我……呵!玉宁嘴角带血,泛起一丝苦笑。
“所以贤婿,若老夫没说错的话,你本姓冯,当年你母亲单氏将你化妆成女儿身,由此逃过一劫。后你隐姓埋名,考取了功名,进入仕途,一心为你冯家翻案。恰遇老夫赏识,更将独女许配与你。只望你辅佐与我,善待小女。不想却被你机关算尽,步步为营,设计利用,谋害老夫……”
玉宁冷冷嗤笑,一挑俊眉,一双朗目是世人从未见过的凄凉决绝。“方——从——哲,好一个,道貌岸然的首辅宰相……是非曲直,黑白善恶,但凭你两片薄唇……你我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何需你冠冕堂皇之词,巧言穷辩、颠倒是非?今日……我死不足惜……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终有一天,冤怨得报!”
“呵呵呵呵!贤婿,有些事,终会败露;有些事,却永世不会被人知晓。何为真相?自古以来,这青史祠堂里记载的,便是“真相”,不管是冤屈的还是清白的。冤怨得报?按你说来,那冯景初和唐奉先所受的冤屈,为何又在贤婿和那唐生身上重蹈覆辙呢?嗯?哈哈哈哈!”方从哲捋着须髯得意朗笑。是啊……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如此的捉弄冯唐两家……为什么,受到惩罚的明明应该是眼前的恶人!为什么,自己和阿生,半生苦楚,卧薪尝胆,却是落得如此下场?为什么!老天爷啊,你不公啊!!玉宁悲愤的紧闭双目,痛苦的攥紧拳头,耳边隐隐又响起方从哲苍老的声音:
“贤婿,其实老夫一直有个疑问,你既与那唐生串通了要害老夫性命,又为何替老夫挡那一刀?老夫日思夜想,始终百思不得其解……”方从哲心中唯一能解释通的,只当是玉宁当时一念之差,难舍富贵身份,所以阻拦唐生行刺。
呵!呵呵呵呵……玉宁苍凉凄楚的一阵惨笑。“不过是,不想枉死好人罢了。”玉宁嘴角抽动,笑只笑,自己读书破万卷,怎一个“愚”字了得!
方从哲动了动眉目,呵!“单玉宁,若非你我仇深至此,老夫实不忍对你下手。莫不说你是个难得的人才,人之翘楚,只想着当年老夫有愧于景初……即便你勾结贼人,寻冤复仇,老夫都可既往不咎,你我本可以一笑泯恩仇,互不相欠……你可以蒙骗老夫、谋害老夫,我方从哲都可以不记恨于你,然,你欺骗宛瑜,老夫最爱的千金独女,被你毁误一生,老夫我绝不可原谅!”
“所以,你休怪老夫心狠手辣,手下无情。我如此对你,也是出于无奈。玉宁放心,你死之后,对外只道是暴毙身亡、英年早逝,念在往日情分,老夫留你清明名节。呵呵。今日真相大白,贤婿,你也可以明明白白去见你地下高堂了。”
“你……”呵呵!杀便杀了,还要惺惺作态、冠冕堂皇!事实清楚,天青日白,玉宁此时却死心绝望,原来濒死的时刻,是如此的心有不甘!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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