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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第2页）

大堂之上；坐着的是凌霄；堂下坐着涵曵。凌霄悄悄拿袍子擦了擦满是汗的手。她紧张，却不想让人知道。多年之后，少了那份傲气，却多了几份成熟。涵曵看着凌霄，仿佛那个已经去了的妹妹又重生了。多少年来自己也懊悔过，自己已经深知强扭的瓜不甜，却还违心的把妹妹下嫁于他，这一切到底是错是对。

被手链、脚链铐住的聂天在衙役的押解下来到堂上，却见凌霄高坐在那里，心中疑窦丛生。却还是忍不住呵斥道：“大胆凌霄；居然敢坐在大堂之上；你该当何罪？”

听到聂天的怒斥；凌霄只是淡淡一笑，却听到涵曵缓缓道：“你也不看看堂上坐的是谁，你敢和他如此说话，就已经是死罪了。”

“皇太后，她……”聂天没想到涵曵会如此说话，凌霄的底细他有查过，不过是从山脚下捡来的孩子而已，怎么……

“还不快见过宁郡王。”涵曵话一出，堂下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一个小小仵作，竟是堂堂的郡王爷，任谁都没有想到。

一时间；白凝语呆在那里；从别人口中听到凌霄真正的身份不啻是个滑稽的事情；而且，她；她居然还郡王爷。

只是此刻的凌霄，却全然没有注意到白凝语的变换，她的眼神正被另外一个人所吸引，那就是早早站在外面旁听的林慕青。凌霄在害怕，所以一眨不眨的看着林慕青，眼神对视，林慕青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凌霄的心都吊在了嗓子上。

“咳咳”涵曵提醒着凌霄应该开堂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看女人，“哎”涵曵在心中叹息着，“自古多情空余恨啊”！

“啪”凌霄惊堂木一拍，顿时原本有些吵闹的大堂顿时安静了下来。“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呵呵”聂天一阵讪笑，“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明知故问。”

“堂上问话，你不得不答，和本王是否知晓无关。如若藐视公堂，你该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为了你的皮肉，我想，还是本王问什么，你答什么为好。”

“嗯，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出你是郡王，哈哈，太可笑了。你居然是郡王，好好的，你不在京城里呆着，上这里来干嘛？”

“聂天，是我在问你话，你别扯那么远。本王在那里，无需你关心。”

“栽你手里，我无话可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是凌霄，我现在要告你霸占名女、强抢他人之妻。”聂天的话让在场的人全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涵曵也没料到聂天会有这么一手，真是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凌霄面色稍稍一变，她以为她和白凝语的关系影藏的很好，却没想到被聂天知道了，再抬头看向白凝语，白凝语此刻面色已经煞白。

“既然你已经认下所有的罪状，那请你签字画押。你说的案子和本案无关，现在退堂。”惊堂木起，原本围着还想看热闹的人，立刻鸦雀无声，作鸟兽散。

“乱”涵曵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字，她不是不知道凌霄的身份，当年本来就是为了保住妹妹正室的位置，而把凌霄当成男孩来抚养，才有了这么一个郡王的头衔，如今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说，一个女人和另外一个女人有奸情，是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但是，想到自己和司马墨儿，涵曵似乎到是想开了许多。

而现在涵曵担心的不是凌霄喜欢上女人的问题，而是聂天所说的抢占他人之妻。按理说，聂天一日未取消和白凝语的婚约，那么白凝语便总归是聂天的未过门的妻子。情到浓时……再想想自己和司马墨儿，涵曵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不知皇太后是不是有意包庇？”

“呵呵呵呵，怎么会。任何人都不能无视国法是不是。”涵曵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国法，有时候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凌霄挥手让不相干的人退了下去，看在聂天的眼里却像是做贼心虚，于是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凌霄啊，凌霄，你就算是郡王又怎么样？还不是得陪着我聂天。”

“那你想怎么样？”凌霄眯起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像条癞皮狗一般，那种厌恶之情从骨子里散发而出。

“我要你和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你不怕死？”

“我都这样了，还怕什么死？当我杀了第一个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死。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我。”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虽然你把现场都布置的很完美，但是，只要是人为的东西，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哈哈哈哈，可惜啊可惜，你和她就算能逃一死，却也免不了身败名裂。那个贱人也会被浸猪笼而死，哈哈。”

“你是个变态。”凌霄怒了，伤害她可以，但是伤害白凝语却万万不可。

“是啊，我是变态，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你们逼的。”

“逼，谁逼你了？有人逼你去杀人了，有人逼你去毁尸了？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是你想象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