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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冷笑道。
“他为了应劫,故意让你泄露秘密,引我们布下死局,他借此脱身,十年啊……那可是能够做很多事情了……”
来人的声音变得森然寒彻。
“王镇荒……谁能想到你这样的叛逆却是那群人中对他最忠心耿耿的……”
“宁愿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连一条丧家之犬都不如,竟然也甘心为他入局。”
来人的声音越发的冰冷,越发的愤怒,隐隐间竟是透出了一丝颤抖。
“你害怕了?”
巨大玻璃容器内,一阵嘲弄之声从那具残缺的身体之中传了出来。
“可惜啊……他还是不够狠……原本他是可以杀了你的……”
来人冷静下来,阴森的斗篷下,冰冷的目光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容器内的那具残躯。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酉鸡……你这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下……”
“就算他死了十年,几乎都快成为你的心魔了……”
“你这辈子都别想走出来了。”
说着话,巨大玻璃容器内的那具残躯发出了刺耳的笑声,伴随着剧烈的咳嗽,猩红的鲜血从肉体的缝隙创洞中不断渗出。
“他不是心魔,是真正的魔……”
“当年他留在子鼠身上的伤,十年都未曾尽除……”
话到此处,来人的声音稍稍一顿,似乎在压抑着心中的恐惧。
“你可真是怕到死啊。”
巨大玻璃容器内,王镇荒笑得越发肆无忌惮,哪怕伤口崩裂,这具残躯仿佛随时都会裂开一般。
十年了,他像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已经足足十年了,却从来还没有像今天这般开怀大笑过。
“怕?我又怎么会怕?”
就在此时,来人的声音变得异常平稳,言语中透着一丝戏谑。
“人肖死了已经十年了吧……你大约不知道……”
“新的人肖已经诞生了!”
咕咚咚……
一串串泡沫不断从巨大玻璃容器内的液体中升腾。
“现在……你来告诉我,他是不是还没死?他脱劫了没有?”
来人凝声轻语,声音中透着一丝渴望。
“你可以猜猜看。”
王镇荒咧着嘴,疯狂笑着。
砰……
话音刚落,一阵无形的波动猛地升腾,玻璃容器内,那具残躯猛地爆开,化为血雾雾侵染了碧绿色的液体。
“我猜你妈!”
来人冷然,幽幽地看了一眼那污浊的容器,转身便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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