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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尧川看的好笑,小溪从旁边过来,好奇问道:“二哥哥,你又惹榆哥哥生气了?”
贺尧川正色起来,小溪年纪还小,当然不能让他知道这些,于是一本正紧摇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榆哥哥要躲着你?”小溪不死心继续追问。
贺尧川眼中浮动笑意,像波光粼粼的春水,泛着亮亮的光。他笑着对弟弟道:“你榆哥哥在玩儿躲猫猫呢,你快去找找,看他躲哪里去了,可不能不出来见人。”
这话哪里是说给小子听的,分明是说给门口的夫郎听的。贺尧川只觉得有趣,怎么夫郎跟个小猫似的,害羞就喜欢把自己藏在门缝里。
小溪兴冲冲跑去找林榆,他也要玩躲猫猫!
过了一会儿,林榆和小溪认真玩了起来。林榆转过身,蒙着眼睛数六十下,数完睁开眼大喊:“藏好没有,我要开始找了!”
小溪的声音从柜子里传来:“藏好了!”
林榆弯腰笑的肚子疼,假装找不到人,四处翻找喊问。慢悠悠逛了两圈,才把柜子里的娃娃扒拉出来。
两个人玩没意思,他们把贺尧川也拉进来。贺尧川长的高大,最不适合玩这种游戏,藏了三次都被找到。
林榆眉眼弯弯一笑,捂着眼睛给他机会:“我数一百下,这次你一定要仔细藏好了。”
“好,”贺尧川偷偷放慢脚步,这次却不再躲了,静静站在林榆身后,看着他一声声数完。
林榆数到最后,只觉得身后有些奇怪,他并没有多想。等转身回头,才猛地一下撞在贺尧川怀里,被贺尧川顺坡下驴抱住。
“还害羞呢,都躲我一下午了。”贺尧川捏着林榆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不许找借口跑开。
林榆耳尖绯红,咬咬唇角小声道:“你太过分了,我让你停下,你都不听我的。”
贺尧川知道自己确实冲动了,那时候林榆都染上哭腔了,他也没有停手。贺尧川有些心疼,哄哄林榆道:“以后都听的,你让做什么,我一定听话。”
林榆瞪瞪他,把男人推出去,“游戏还没结束,你快藏起来。”
刚还说了要听话,贺尧川不敢反对,恋恋不舍地跑过去把自己藏好。他这次躲在柴房阁楼上,用柴堆把遮挡身形。
而院里的林榆,拍拍熟透的脸,决议要教训教训大川。他悄悄找到小溪,冲小溪比划一个噤声的姿势,两个人相视一笑,偷偷提着篮子出门往河边去。
夏天的阁楼上有些闷热,贺尧川耐着性子等了很久,最后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贺尧川跑下去一看,夫郎带着弟弟已经走远了。
他推开门想跟上去,却发现推不动。
门从外面锁上了。
贺尧川:……
过了许久,贺尧川都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透过门缝看着越走越远的夫郎。
周淑云从地里回来,也发现门被锁上,猜出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钥匙有两把,平时被放在荷包里,周淑云拿钥匙打开门一看,啊一声尖叫出来。
“你个蠢小子!人在家也不知道说一声,晌午饭撑多了?吓你老娘我一跳。”
贺尧川:……
他没吭声,默默往溪边走去。
夏日的溪水清凉,指尖大的小鱼在水里嬉戏。林榆和小溪把鞋袜放在岸上,不必担心周围有没有人,这里的溪流偏僻,距离村子走路都要一刻钟。
他俩已经去过田里,鸡蛋大的田螺塞满了竹筐。林榆提着筐子在水里晃一晃,洗净里面的泥沙。再把筐子搁在岸上,踩着溪水玩了一会儿。
水里的石缝里长着许多菖蒲,绿油油一大片。这是一种药材,根茎切片炮制后可以入药,林榆想采集一些,栽在后山的泉水旁,再移几株在院子里,看上去足够漂亮。
浅滩上还有许多蚌壳,大的足有巴掌大,小的只有指甲盖那么小,都是空壳,林榆捡两只壳放在水里冲洗,也丢进竹篮里。
看着日头一点点落下,天边铺开层层绯云,林榆和小溪坐在岸上晾干腿上的水,长久泡凉水对身体不好,吹吹风聊聊天是可以的。
旺财在水里游的很惬意,林榆随手丢出去一个蚌壳,它便扑腾下去,游着蚌壳的方向游过去,再叼回来交给林榆,站在岸上摆摆毛发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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