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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离山顶越来越近,章承轩却突然停了步子。
“不是这里。”
流徵有些莫名,什么意思?
章承轩转了个方向,细细感受了一番才道:“是那条路。”
他指的却是一壁悬崖,根本就没有路。
但流徵也感觉到了。
那种熟悉的刺骨的寒意,正从那一处源源不断地渗过来。饶是流徵浑身穿了厚厚几层,也瞬间便觉得整个人仿佛都要被冻住了一般。她深吸了口气,运起真力抵御。章承轩似乎也留意到她的反应,只是一声冷笑:“你会幽冥府的功夫,却还有脸说自己的确不知道?”
流徵却是一愣:“幽冥府的功夫?”
“还要装?”章承轩道,“这天下间,除了幽冥府有能将寒气炼化为己用的功夫,我还真不知道其他什么地方也有,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叶家自创的?”
流徵却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她没有想到,自己身上这奇怪的功夫,竟然属幽冥府一派。可她根本就没学过幽冥府的功夫,究竟是如何莫名其妙……
最初,似乎是上官策云以剑气伤了她。
“我想你误会了,惹了你幽冥府的……还真不是叶家。”
流徵这番话转得太快,章承轩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她说不是叶家!你这小白脸听不懂人话么?”
面前那一壁悬崖之上,突然传来个女子的轻笑之声。
这声音对流徵来说实在太过熟悉。
她抬头一看,果真看见个穿着嫣红衫裙,披着大红斗篷的女人,那女人正站在悬崖边上笑吟吟地低头看着她们。
“喂,你也太慢了吧,我说一个月,你还真就卡在一个月上。”女人全将其余三人当做不存在,只对流徵一人说话。可说到此处,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四周:“咦?小雅雅没来吗?该不会……你竟然连南宫家的认同都没得到?功夫可真有好好学吗?”
章承轩气得不轻,叱问道:“你是什么人?”
“没跟你说话,你先闭嘴。”女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问流徵:“到底怎么回事?”
“本来是来了,但……”流徵看一眼章承轩,“被他的雪狼所伤,下山了。”
“什么?”女人瞪大了眼睛,想了想却先扔了一条绳子下去,“你先上来,我再亲自来收拾他一顿!”
听了这话,流徵竟然觉得心头一松,自南宫雅被伤之后便一直压抑在她心头的乌云仿佛一下子便消散了大半。
从前,流徵总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有些烦。
但此时……
流徵竟然觉得她也有几分可爱。
绳子扔了下来,流徵伸手去接,可一旁的章承轩却更快,抢先一步抓到了绳头。顶上的女人自然不依,左手一挥,噗噗几声,直打在章承轩的几处大穴,激得他手上酸麻发软,绳子自然握不住了。然而他手下那两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各自朝这边扑了过来。可流徵脚下却已是几个错步,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抓到了绳子。
一入手,流徵便察觉到,绳子的另一端是实的。
也就是说,绳子并非在那女人的手中,而是被绑在了崖顶上的某一处。流徵心下生疑,却也并不多想,只是运起内力向上爬窜。
至于身后的那三个人,自有不断飞出的璃花珠抵挡。
流徵一路飞升一路收绳,待她终于上了崖顶之时,绳子也都收完了,另一端果真是绑在一方大石之上。
女人见她已经上来了,便停了手,想了想又道:“我再下去……”
“你就一只手能用,还要下去教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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