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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决定我的一切,左右我整个人生,只在着一念之间。
“嗯——让我想想哈,具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身份的,不过上次住院的时候她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洛雨沉思着。
“住院?是上次被你带走的那次嘛?”我的心猛地一缩,在我印象里她应该只住过一次医院,就是上次晕倒在我面前,然后被夏雨匆匆带走的那次。
“不是啦——”洛雨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下去,“是你抱着她坠崖的那次,你忘记了嘛?你通过论坛还找过我呢,其实那时候韩雪就已经不能在玩游戏——”因提到了伤心处,洛雨的神色也随之哀伤了起来,抿了抿薄唇,水杯在手中紧了又紧,哽咽着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这也是韩雪嘱咐过的,不能告诉寒默言的事,只是她不知道寒默言跟申默竟然是同一人。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很严重嘛?”我的耐性已经被逼入了绝境,浑身不由得散发出一股难以抗拒的寒气,冰冷的眼神迫使洛雨微启着颤抖的薄唇,继续说下去。
洛雨顿时红了眼,她再也无法隐藏了,放任着眼泪顺着脸颊轻轻的流淌,而清风一直陪在身边默默的用手替她将落下的泪擦干,温柔着一下一下。
“因为早产,韩雪从小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14岁那年做过一次移植手术,很成功,这么多年过来以为病情好转了,但谁知在游戏中竟然出了意外——”洛雨哽咽着,像一块石头卡在喉咙里,不得不停下来,抹了把眼泪,待情绪稍微稳定些,换了一种思路,继续道:“我们都知道模拟世界这款游戏对玩家的身体素质要求很高,韩雪与生俱来的游戏天赋让她拥有极强的领悟能力,可惜的是体力一直跟不上,所以在使用技能方面,也只能选择使用那些威力适中的,但斧头帮那群混蛋,看准了韩雪不能长时间的战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造成了体力多次的消耗透支,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在天尽山,直接昏迷了过去,那时候医生说她已经不能在玩游戏了,可是倔强的她依然要选择守护着你,陪着你——”
我被洛雨的话,带回到在重生谷的第一个晚上,她带着病在游戏中守护着我整整一个晚上,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从那天之后她再也使不出技能,而我也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少陪在她的身边,原来她不上班的时候,会去医院检查,每次都会这么急迫的接我回家,只是想让我多陪陪她,或者说是她可以多陪陪我,怕以后——
“不会的,韩雪不会的,她现在人在哪里?我要去找她,她怎么可以这么的自私,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
洛雨从身后搂住了我,将头贴在我的脊背上,似乎是在哀求,“申默别这样,你现在是她唯一的支柱,她走之前跟韩伯父做了最后一次交易,就是用最后的时间陪你,你现在就是她所拥有的一切,所以请你好好的照顾自己,别让她回来之后找不到你,求你了。”
“我他妈的真是个混蛋!!”
随着一声巨响,茶馆里的木桌瞬间被我劈成两半的同时,从桌下的地面延伸到墙角,都划出了一道很不见底的剑痕,弱不经风的茶馆,转眼间已经变得岌岌可危,随时都会有倒塌的风险,吓得茶馆的老板一溜烟的钻进了桌子下面,难以自制的颤抖着。
体内的气流因愤怒一次性的全部爆发了,泄愤之后,我像一个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皮球,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脑海中竟然浮现出那晚她落泪的场景,她哭着抱着我说时间不多了,那时的她身体明明很虚弱了,而我却一直没有上心,还骂她傻瓜,说到底我才是那真正的傻瓜。
稍微平静了会儿,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夏雨,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嘛?”声音变得飘渺、无力。
洛雨见我冷静了些,这才松开了我,“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她要做一个至关重要的手术,如果能平安——不对,我相信她一定一定能够平安渡过这次难关的,我相信。”洛雨略显疲惫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坚定。
她把最后的时间都给了我。
是啊,最坏的打算也就是现在这样了,她默默的离开了,一去不复返,至少她曾经陪过我,给过我最美好的时光,在她最后离开的那晚也将她的全部留给了我,因没有遗憾,我应该觉得满足,觉得幸福才对,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好疼,疼得我快要窒息。也许我在也看不到她笑起来时可爱的模样,也许我再也听不到她那轻柔口吻笑骂我傻瓜,也许她从此会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但她有没有想过,留给我这样的结局,会让我痛不欲生,会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其实真爱、不一定非得得到什么,而是会心甘情愿的付出!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申默,你要干什么?”洛雨警惕的拽住了我,生怕我做出什么傻事来。
“报仇!我要报仇!”我站在原地,昂头凝望裂痕之外的天空,努力压抑着泪水,不让它落下,我不会再让韩雪在看到我哭的样子了,那样一点都不好看,一点都不!
颓废了这么久,为了她,是时候该做一些对的事情了。
“别傻了,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对抗整个斧头帮呢?”洛雨猜出了我的想法,她不是不想报仇,只是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知道,只凭一人之力是无法打垮一个帮派的,而且还是数一数二的帮派。
洛雨的担心我自然知道,只是——我咬着牙,“只是这是我答应过她的,我申默发过誓,一定会让斧头帮为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巨额的代价的,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跟你去!”一直沉默的清风突然站起身来。
我转过身望着一脸决然的清风,突然冷笑了起来,“你他妈的还嫌害韩雪不够嘛?”说着,飞身上前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清风的脸上,速度之快,让洛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看到清风嘴角渗出了血丝,这才反应过来,“申默,你个疯子!”
清风一把拉住想要替她出头的洛雨,“申默,你要打就打个痛快吧,我承认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只是这件事跟小雨无关——”
“我当然知道跟小雨没关系,你个该死的混蛋,我想打你很久了——”说着,我在也不顾洛雨的拉扯,上前就是一顿暴揍,依然难解我心头之气。
“住手啦,你们都给我住手!!申默——”洛雨见已经制止不了了,急忙上前拉住了暴躁的寒默言,蹲□照顾着满身是伤的清风,追问着,“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清风咬了咬唇,扭过了脸,视线躲避着洛雨,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要怎样开口,最终只能化为了一句,“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虽然有点晚了,不过我还是要祝给为元旦快乐哦~
年底了甚忙啊,不过听到了某人的祝福,突然觉得所做的一切还是有意义的,好吧,说了一些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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