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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作这个决定。玉姐姐,三年高中,知道为什么直到我们大一才决定要走一起吗?我有无数个机会请求她爱我,但是我没有,我总是话在嘴边,我看到她明明忍得很辛苦,我还是要等她开口,她却始终……一切都因为她爱上了我又忍住来爱我……她越忍我就陷得越深……现在想来……忍着……也挺好的……
我必须做她认识的最初的沙沙,我宁可她大冬天只一件T恤喘着气驮着我……骑那35公里路的自行车……她永远都会是那时的她……我也永远会是那时的我……而如若今天……我拿下这钱……她会觉得世界在改变我们……改变许多事情……而她最不愿接受的……就是我改变……我无论怎么解释……都将不能消退她认为自己没有能力非要依靠这30万来保护的爱情,我爱她的人,更爱她可贵的自尊和自信……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懂她。”
听得叶玉坐不住了,她说不过那个人,也说不通这个人。
“沙沙你就不能变通一些你耍赖一下不行吗?她毕业后再提醒她别忘了还有这笔钱要还就是了!”
“不,玉姐姐,别再说了,你真的别再忙了,我已想清楚,她的沙沙,或在长江边,或在那条路上,或在我们一起的宿舍里教室里,或在北京的……旅馆里……站台上……让一切过去让这个白做的梦醒吧……玉姐姐……你不要再劝我……你回去吧……这一次……我不送你去机场了……”
叶玉再无话可说,无奈之极四处张望可也不知道该看哪里,默默地站起身来:“好,我先回去吧,她昨天还是有些不安的,今天我来她还不知道。沙沙,不管怎样你等她过来再说,和孙前一定不可以有什么我请求你别伤害她!”
沙颖握住叶玉的双手,泪流满面:“……看着她……看好她……没有了我……不能再没有你们……别让她从此一蹶不振……她得好好的……”
“可她好不好全与你有关……从我认识她那天起就是这个样子……别做那么傻的决定。等她来,不会很久,最多一个星期她一定来的。”
叶玉在飞机上想象那两个人曾经的三年高中,忍住去爱一个人她真切地体会着,可忍住与一个人相爱,将是何等滋味……
傍晚叶玉回到上海的宿舍里,剑在,怎么到现在教授还不放她回来的,饭点时间快过,先去买饭吧。
一路端回宿舍里,蓝天还没有回来,先把那堆衣服泡上吃过饭洗刚好。
已是七点,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一丝想法闪进脑子里,她跑下楼去问宿舍管理员,才知道那个人背着背包下午四点时离开宿舍。
叶玉怏怏地上楼来一个人吃晚饭,一个人睡一个宿舍,有些害怕,是那个人不在自己身边才如此,还是她本来胆小,还是因为那个人跑去拥抱另一个人,孤独落寞得令整个人都有些虚弱。
8月13日,一觉醒来已是八点半,那个人的床还是昨天的样子,叶玉看着那张床发呆。
估计食堂没早饭吃了,她起床,穿着睡衣,在宿舍里想着蓝天教她的武功,摆出架势来练……
十五分钟后她就累了,这腿怎么弯怎么练也不可能韧到那两个人的水平了,干脆拿起毛巾洗面奶往洗手间走去,回宿舍后打开录音机,继续懒懒地躺在床上,拿起杂志翻看。十点钟时,她穿戴好背起包,一个人打车往上海市中心去,那个人不在,那个人一定没有完成实验就请假去北京,理想、出国,那个人统统可以放下,还心念着去给另一个人一套“蓝公馆”……
想着这样的一个人干什么?
不要去想却满脑子都是她……
被服务员引进西餐厅一角,28楼往下看去世界就在眼下,仍然找不到一种景色让自己分心,服务员彬彬有礼端来的冰激凌做得这么精致,她只想起蓝天做的纱窗……
蓝天再次来到这个舞蹈团时已接近傍晚,门卫很客气让蓝天先等一下,他要先打个内线电话进去。
两分钟后,孙前走出来。
“呵……你好,孙前,呃……沙沙呢?”心里很狐疑为什么不是她的沙沙,叶玉不是不久前才见到的吗?
“呵……你好,蓝天,可能你又要白来一趟了,沙沙她不在。”孙前的眼神已不似读书时那般单纯。
“不太可能,我的朋友说她前几天还在,这刚工作,不至于要忙成这样的。”
“可她真的不在,去吉林了。”
“吉林?”
“她没跟你说?”
蓝天笑容慢慢僵住。
孙前继续说:“呵……我想也是,她没必要跟你说。”
“你带我进去我要见她。”
“别来这个地方找她了,就是今天她在,我也不能让你再见到她。”
不想与他争辩,她不是来找他,她只想见她的沙沙,她绕开孙前径自往里面走,孙前立刻用身体挡住门口,压迫蓝天不得不往后退……
“这里面你不认识任何人,唯一的她真的不在,蓝天,有些话,我很想挑明来说,可我尊重她,所以也尊重你,你回去吧,虽然我该尽我地主之宜请你吃顿饭,就算是代她接待你,天气这么热来一趟不容易,不过如果你同意这是最后一次来找她,我们还是可以做一天的朋友。”
蓝天往四周看了一下,全部滤掉孙前的话。
“请你带我进去见她,我知道她在里面。”
“她真的不在里面。蓝天,要我怎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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