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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因果下（第2页）

“变了！”

令叶云感到振奋的是，当他抬起手将要落下的瞬间，枪上那条灰黑色的因果线竟瞬间变得透明起来，竟有隐隐将会消失的感觉！

“如果我要摧毁这把枪，这把枪的未来就相当于被我抹去，没有未来，便再不具因果。”

“这是否就是所谓的斩断因果呢？”

叶云放下手，那条灰黑线便再次凝实，不过这一次，这条因果线已经变得五颜六色起来。

叶云心中一惊，仔细观察沁入，霎时间大脑的信息承担量竟陡然增多无数，很有种看存在因果更加复杂的事物的感觉。

而这条代表着未来的因果线之所以变成了彩色，也是因为这把枪的未来已变得具备无限可能起来！

比如叶云看到了其中一种，自己挥手将这把枪拍碎；比如他还看到一种，自己把枪送给了别人作为礼物；比如还有一种，是叶云将这把枪不断强化，并使用各种昂贵度远超这把枪千万倍的材料对其进行改造；还有种种……

“这就意味着，当我产生了想要改变这把枪的因果的想法时，我所有的想法和可能付诸的行动，都已被纳入这条因果线中。我脑海中的想法就是因，而它可能发生的各种未来，便是果？”

叶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暗淡了起来。

因为他突然发现，就算看到了这把枪的因果，也不代表他能够斩断这把枪的因果。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看到地上有一枚一块钱的硬币将要滚进水沟，你可以做三种选择，要么不管、要么上前阻止其滚进水沟但是并不捡起它、要么捡起它放入口袋或交给警察，三种选择，都决定着硬币的‘结果’也即是未来。

这个时候，你能主宰硬币的未来。对它的未来造成了某种影响，可实际上呢？

硬币非但本身的因果并没有被破坏，甚至它和你之间的因果也早已从你‘看到它将要滚进水沟’的一瞬间就已经产生，你所谓的掌控着硬币的‘果’，只是因为你已经加入到硬币的‘因’中，这并不是一种对因果的破坏。而恰恰是你和硬币的因果已经连接在了一起。

而什么叫‘斩断因果’？

就是说你对硬币造成了某种影响之后，小到它的某一种因果线被砍断（比如就算外表崭新，它也不再会被人当成硬币货币），大到它已经不具备产生因果的能力（比如放在那里没人会在乎它甚至看到它，风吹不朽，雨落不蚀，空气都会穿过它落在被它压着的地面上）。

这，才是真正的斩断因果之力。

而叶云，仔细想来。就算将卍相佛眼运行到极致，恐怕也不过是能做到看什么事物都能一下子断定其因果……就像我们看到硬币瞬间想到它的下场一样，只不过叶云能看到的不止是未来，还有过去和现在而已。

这样一来，卍相佛眼虽然仍能起到不小的作用，但恐怕依旧无法对叶云掌握斩断因果之力起到帮助。

这让叶云沮丧不已，因为他发现，自己不论如何努力。将要面对的依旧是深邃如黑暗深渊般不可见底的强大敌人，而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偏偏只是别人看起来不过尔尔的层面。

联想至此，再看温彻斯特猎枪时，叶云不由苦笑起来。

枪的未来因果线在叶云心情变化的瞬间便也起了变化，却是将那无限可能的未来化为了两种，一种是被叶云愤而拍碎，一种是重回那深黑之中发霉落灰。

就像你和硬币。你和它之间本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当硬币到了你的手上，你们之间便有了因果，每一因，皆成果。

当叶云失望。第一时间摆在他眼前的猎枪，便将遭受‘失望’这一‘因’造成的‘果’。

重新将猎枪收回储物空间，叶云起身。

他并没有再将卍相佛眼取出并修复自己右眼的打算，就如之前所说，能观察一个人的过去现在未来，其实卍相佛眼的作用其实很大，只不过当它承载着更大的希望时，当这希望变成失望，巨大作用带来的喜悦也就锐减了。

不过叶云毕竟不是短视之人，他当然也极其重视卍相佛眼，若寻常时，自然也会诸如修炼血统衍生技和血统开发度时那般，对卍相佛眼进行开发。只是因其无法带来斩断因果之力，这修炼的时间也就没有那么紧迫了。

这么一说，多少有些‘势利’的意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