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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晓棠权衡利弊,抢过衣裳钻到帘子后,“我换还不行么。”
帘子后窸窸窣窣,不多时段晓棠换好衣裳出来,大约是头一次穿着,微微有些不自在。
摇着手晃荡着大袖子,干活时这衣袖可真是太耽搁事了。
段晓棠的相貌既有男孩子的英气帅气,又有女孩子的青春可爱,前提是她安安静静站着坐着别说话别动作。
“这衣裳太麻烦了。”
段晓棠拎着裙角扇来扇去。
林婉婉:“你要不然转个圈圈。”
段晓棠果断拒绝,“又不是三岁渴望南瓜马车的小姑娘。”
三米成桶,六米成花,九米成仙。
祝明月将段晓棠按在梳妆台前,端详着她的面容,“给你化个妆。”
不等回应自顾自打开各种瓶瓶罐罐。
外头卖的胭脂水粉实在是怕了里头含铅,于是只能简单做一些自用的。
将米泡在水里十几天,等到酸味弥漫捞出来,用磨子推成极细的粉末浆。
将清水跟粉浆分开,清水澄出倒掉。
剩下的水分蒸发殆尽后,用竹片刮去表面的一层比较粗糙的粉末,底下的就是细腻的成品水粉了。
至于胭脂林婉婉试图复原玉女桃花粉,可惜还在试验阶段。
祝明月将水粉均匀的扑在段晓棠脸上,好在皮肤细腻不至于浮妆。
将胭脂的红轻轻在手背化开,再一点点涂抹到段晓棠脸颊上。
实时女子好用红笔在额头及两颊划上一笔称为“斜红”
,祝明月对这种审美尊重祝福但并不打算采用,用一支极细的妆笔粘上胭脂红色在眉心画上一朵梅花花钿,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超过一刻钟。
段晓棠自己动手涂上唇脂,看着模糊铜镜中陌生的自己,似乎真的是一个古代仕女。
“头发得重新挽。”
赵璎珞走上前,拆了段晓棠的发髻。
“梳单螺或者凌虚髻如何?”
段晓棠头发乌黑,大约是回头是岸辞职得早发量还不错,唯一的问题是太短了。
和长安女郎动辄及腰及膝的长度相比,只留了一两年的头发实在不够看。
单螺见多了太普通,林婉婉大手一挥,忽略当事人的意见,“凌虚髻。”
赵璎珞将头发梳顺侧分,分成数股,不断交集拧旋,悬空托于头顶。
问祝明月和林婉婉,“学会了么?”
这两人至今只会梳些简单发式。
林婉婉咽咽口水,“眼睛学会了。”
手没学会。
实心的丸子头变成高耸的发髻,段晓棠连脖子都不敢随便动,“不会散了吧?”
赵璎珞从台面上挑拣两支钗簪插进头发里,轻轻拍拍段晓棠的肩膀,“只要不连续翻十八个筋斗,就不会散。”
赵璎珞同样习武,有她担保,段晓棠放心多了。
独门独户有这样的好处,大门一关,谁都不知道院子里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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