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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第2页）

她看见一位如仙般的人物向她走来走，她踏着白雪，好像闲庭信步一般。那一定不是永安公主，那一袭白衣，清丽的面容，谁能想到她便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人？

等走近了，永安公主冷漠的眼神看向她，荷西觉得心脏猛的缩紧了，血液似乎此刻凝冻了。

“你便是荷西，陈国的质子。”永安公主语气平缓。“是。”她低下头，企图躲避永安公主冰冷的视线。“你最好安分点，不然你的下场就是死。”她用着一成不变的语调说着自己不知何时迎来的结局。

“奴婢知道。”荷西态度诚恳无比。“陈国想通过你来获取周朝的资料？”她露出轻蔑的笑容，荷西低头不语。

“真是愚蠢”永安公主说完后就走了，不知是说陈国还是荷西。

荷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果真如传说中的一样冷酷。

她往前走了一步，立刻有宫女过来带她走。荷西看了眼四周，四周都没有人。但荷西知道这四周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自己。

这皇帝未免太紧张了，她区区一个弱女子能成什么气候。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永安公主的人，这个皇帝已经被架空了。

……

她在永安殿呆了两年，永安公主对她视若无睹，荷西明白永安公主永远不可能看上自己，自己的心思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中。

可是突然有一天，在荷西毫无预兆下，永安公主接见了她。

荷西跪在地上，不敢出声。永安公主盯了她半响，才缓缓说：“这次作战，输了。有人将本朝的作战计划泄露给了陈国。”

荷西身子颤抖着，“公主，不是我。我虽是陈国人，但他们抛弃了我我是不会在为他们卖命了。”“是吗”永安公主拖长了声音，白玉般的脸上一脸冷漠。“公主你相信我，其他宫女可以证明的！”荷西身子抖的越来越厉害，她怕永安公主一个不相信就把自己斩了，她还想看见永安公主，哪怕远远的遥望。

“不会有宫人为你作证的。”永安残忍的道出这个事实，“求公主相信我。”荷西开始磕头。“我怎么相信你。”永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并不需要荷西作出证明，即是陈国的人，无论怎么忠心她都不会相信。

“请让奴婢待在公主身边，公主便知奴婢的清白来了。”荷西咬牙说出来。永安嗤笑一声：“好，就如你所言。”

荷西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与永安公主近距离接触。

作为公主贴身宫女，荷西很荣幸的看见了永安公主很少会露出的倦容。她似乎不知疲倦，一直忙于战场上的事情。

荷西一直很想开口让她休息，但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这么做。唯一有资格的是永安公主内定的夫婿，是北瀛上另一个强国木国的太子。

可是这夫婿永安公主已决定在未成婚之前先灭了他们国家。

荷西窥得了这样的信息却没有传递给陈国，她不知道这秘密是永安故意透露给她的，荷西因此躲过了杀身之祸。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荷西开始和永安公主一起共枕。

永安公主对她始终没什么表情，荷西知道她对别人说也是这样，但心底还是有点失落的。

十二月份，出征五个月的永安公主终于回来了。荷西想服侍她，但却被其他宫女抢先了。荷西只得尴尬的站在一边，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能服侍她。

永安公主挥手让宫女下去，随后坐在床上问：“这几个月永安殿有什么动静吗？”荷西忙回：“没有动静。”永安盯了她一会，说：“以后你称我永安即可。”荷西抬头不明白的的看着她。

清琥面色平静，她没有解答荷西的疑惑，而是躺了下来，喃喃道：“外边下雪了……你可以去看看。”

荷西依言走到外边，外边银装素裹，已成了雪的世界。荷西重新来到内室，内室点了几个暖炉，十分温暖。

清琥看着床顶说：“你出去看看。”荷西走了出去，外边寒冷至极。在温暖的室内待惯了，一出门荷西就感觉身子要被冻僵了。

荷西再次来到内室，清琥喃喃道：“那些死去的战士的尸体会不会被冻僵了，那些鲜血大概早已融入土地了吧。”

荷西犹豫了会，道：“为什么……要打仗？”“你再问我？”清琥第一次发出疑问，她坐起来，冷冰冰的眼神似刀一样透过荷西厚厚的衣服，在她身上留下伤痕。

“自我十四岁出征，这七个年头从来没有人敢问我为什么。”清琥语气中似乎透着对过去的怀念。“因为人是贪婪的，不敢于满足一寸土地。他们想霸占这整个北瀛，甚至整片大地包括草原和海洋。”

荷西第一次见清琥和她说话，胆子大了一点，问出了心中埋藏了几年了的疑问，“永安，你、你为什么要打仗？你明明、明明只是一个女子……你心里肯定也为那些死去的战士遗憾，你刚刚都说了……”她剩下的话因清琥冷漠的眼神而冻结在喉咙中。

“你好像没认清你的身份。”清琥冷声道，“你下去吧，自有人惩罚你。”

那一天，是荷西与清琥对话最多的一天。荷西从侍卫那边领了三十大棍　，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但她不后悔。因为再也没有一天像今天一样她窥得了清琥内心的一丝敏感。

……

今天是荷西来到周朝的第四个年头，她在永安殿里无所事事，每天只知道数落叶。清琥的事她插不上手，陈国的事她无法传递消息，她只能每天在殿里和殿外门前的小路上溜达一会。

还有一个月永安公主就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