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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洲你醒了？”

江清黎刚醒，声音还有些哑。

“我们昨天？”沈沈洲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大概是昨天那杯药酒作祟。

江清黎一句话解释：“昨天你梦游又醉酒，把睡衣都弄湿了，就脱掉了。”

“你帮我脱的？”

“你自己脱的！”江清黎从他怀裏起身：“抱着一晚上身上都是汗。我要去洗澡了。”

“我也需要洗一个。”

江清黎穿上睡衣：“你的脚好些了吗？还能走路吗？”

“没那么痛了。”沈沈洲也穿上睡衣。

“昨天晚上你梦游，脚还没好就抱着我从客厅走回卧室，估计伤着了。你别逞强，不行我帮你洗澡。”

沈沈洲倒是也没有逞强，脚踝虽然还有些疼，但是不至于走不了路，再擦一次跌打酒今天就能好。

但听见她突然开口说，要帮他洗澡。

沈沈洲话到嘴边的话语，生生咽了下去。

他不答反问：“那你现在帮我洗吗？”

“嗯，帮你洗完了我再洗。”

江清黎穿好衣服走到他身旁伸手想要扶他：“我扶着你过去。”

浴室不在房间，在房间隔壁。

“好。”沈沈洲站起身来，手搭在她手中：“你准备怎么帮我洗？”

“就正常洗啊。”

她说话平静入水，沈沈洲一言不发看着她。

他跟着她走到浴室，她找了个小凳子给他坐下。

“你把衣服脱一下，用浴巾遮住下半身。我就简单帮你洗一洗头和上半身，下半身你自己洗吧。”

江清黎说话间给他递了一条浴巾：“我先去把门从裏面关一下。”

沈沈洲接过浴巾点头：“好。”

她关上门回来，看到听话坐在板凳上的他。

浴室裏没有浴缸，但是有一个大盆，她用大盆接满水，将毛巾打湿给她擦后背。

江清黎明显看到他挺直的后背。

“你很紧张？”

“清清。”沈沈洲低沈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四周：“是有些。”

他的诚实让她忍俊不禁。

“前几天婚礼那晚上，不是还一起泡温泉了吗？你还帮我洗了一下。你忘了？”

“酒醒之后没有记忆了。”沈沈洲摇了摇头，“这应该是我们两个同处于清醒状态下，一起洗澡。”

“不是一起。”江清黎纠正他：“我帮你洗完之后，你出去，我再自己洗。”

隔着湿润的毛巾，她却能感觉到他炙热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