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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牧晚馥把他压在身下。二人许久没有肌肤相亲,却也熟悉对方的身体。情欲的烈火轻易地燃点起来,他们都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红帐烛暖,鸳鸯成双,二人的长发缠绕在一起,虽然颜色相异,却早已分不清你我。
牧晚馥伸手握着商柔的手,商柔回握着他的手,二人十指紧扣,仿佛再也不会松手。
不止是身体在交缠,两颗心也紧紧地依靠着。那不是单纯肉体的欢愉,而是想要跟最珍爱之人亲近的深深期待。
「陛下??」商柔呻吟着,他勾着牧晚馥的玉颈,双腿不耐地磨蹭着对方的腰,熟练地挑逗着男人的情欲,比起平日更为卖力。
想要他,想要被他拥抱着,想要被他填满,想要被他吻遍身体的每个角落,想要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奉献给他。
不该想的,都不能再想下去了。
就这样永远地封闭着自己的五感,小心翼翼地活在那一层层由谎言织成的天罗地网里。
因为商柔明白,一旦撕开了这一层紧紧地缠绕着自己的蛛网,自己将会一无所有。
牧晚馥来回地轻咬着商柔的肩膀,双手熟悉地撩动着商柔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他的指尖如同星星之火燃点商柔的欲火,使他全身颤栗,不自觉地扭动身体迎合着牧晚馥。
唇舌交缠之间,茉莉花香愈来愈浓郁,牧晚馥轻轻地把商柔的衣衫扯下来,商柔也解开对方的腰带,他却突然想起一事,不禁想要拉起衣服推开牧晚馥,
「陛下??」商柔绝望地地唤了一声。
果然,就在衣衫尽皆扯下来的瞬间,牧晚馥的动作停下来。
纱帐外的蜡烛已经烧到尽头,滚烫的烛泪在银盘上缓缓地凝结着。
烛光并不明亮,却足以照亮商柔的身体—太足够了。
胸前的刺青如此刺眼。
并蒂之莲肆意地绽放在商柔的胸前,缠绕着的枝蔓,一片片弧度优美的花瓣清纯又妖冶地层层迭迭,花蕊正是商柔胸前的两点,那是曾经被无数人细细品尝过的佳肴甜点。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那是商柔作为性奴曾经的标记。
就算重回九天之上,在帝王的怀抱中承受万千宠爱,却无法掩饰他曾堕落污泥,被放任蹂躏的事实。
谁都无法改写过去。
「陛下,臣妾有点不适??」商柔看见牧晚馥的沈默,他惨白着脸,难堪地拉起衣服。他抓紧衣襟,轻轻地道:「吉时还没有过,陛下去祝贺淑妃娘娘吧。」
「让朕陪着你,好不好?」牧晚馥把商柔的衣服穿好,温柔地抚摸着商柔的头发道:「天气凉了,朕知道你怕冷。」
「臣妾还发着低烧,免得传染陛下。」商柔低声回答,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拿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彻底拒绝牧晚馥的接触,也没有再回应他温柔的安慰。?商柔一人躲在黑暗之中,听见牧晚馥穿衣下床,再推开房门的声音。
翌日早上,商柔趁牧晚馥上朝之后便离开留云宫,回到彩霞馆里。
牧晚馥没有来找商柔,也没有下旨要他回来,但当天牧晚馥突然离开留云宫的寝殿,翌日商柔就负气离开留云宫,大家都大约猜到发生什么事。
外面又下雪了。
铺天盖地的大雪,仿佛将要埋葬一切,早已经看不清之前的来路,也看不清未来的出路。
彩霞馆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就像这里已经成为了商柔的坟墓。
寒风呼啸着拍打窗扉,商柔彻夜未眠,一人坐在梳妆臺前许久。他没有梳洗,只是穿着寝衣,他从铜镜里看着自己已经不覆鲜活的脸容,看着自己眼下的青黑,看着衣襟里隐约可见的刺青。
那株只得其神而不得其髓的珊瑚静静地站立在一旁,没有得到商柔的任何关註。
商柔的眼神渐渐低垂,凝视着放在梳妆臺一角的珠钗,那是红英院里的赵公子送给他的礼物,珠钗上那颗假珍珠早就换上姚大夫炼制的丹药。
他拿起那根珠钗,食指和拇指夹着那颗丹药,眼神愈来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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