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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村裏出了一些事,村民对于陌生人都很警惕,而他尚泽又是村裏人人熟知的孤家寡人,突然多出一个人,还受了伤,他根本说不清。尚泽不想多出口舌的麻烦,便放弃了背他去村裏诊所的念头。
但他早年在矿场为人紧急处理过伤口,对于包扎不是一窍不通。尚泽翻动着他的身体查看伤口,想起麻袋上的血迹,尚泽循着记忆,伤口应该在比较靠上的位置,他撩开肩膀处的头发,又看了眼昏迷的人,脸上虽然带着臟污,但是他从未见过的漂亮,尚泽心想,这分明是个女人。
终于在凌乱的发丝下发现了伤口,在后脑的位置,应该是被什么硬物磕破了,麻袋上浸了一片血迹,此刻伤口还在缓慢地冒着血。
为了处理伤口,尚泽把他后脑的头发剪了,由于生疏,剪的残缺不齐。尚泽缓慢地将血肉模糊的伤口清理干凈,止血、包扎。但他家裏的这些药品很少,之后再换药的话肯定不够,尚泽又起身出门,想到村裏的诊所拿点药。
出门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夜晚街上的人便少了许多,破旧的路灯散发出萎靡的灯光,对于照亮路面来说似乎于事无补。走过三个街口,便到了村裏的诊所,铁门已经起了銹,无力地堆砌在墻壁的两边,再向左是一个铁牌,印着‘刘根村孙中佑卫生室’。
撩开泛黄的皮帘子,进到裏面有淡淡的酒精味传来,这个小小的诊所裏放满药品的立柜就占去不少空间,门口放着一个已经掉皮的木凳,再向裏是悬挂着的白色布帘,裏面是一张床,打针用的,此刻诊所的小房间裏飘荡着婴儿打针时尖锐的哭声和母亲的轻哄。
孙中佑打完针出来,将手裏用过的针管和棉签扔在垃圾桶裏,瞥了眼高大的男人,随口问着:“怎么了?”
尚泽说:“拿点纱布绷带。”顿了顿又说,“还有消炎退烧药。”
孙中佑听完,有些意外:“矿上不是停工了吗?你怎么伤的?”
村裏虽说人家多,但在一个村裏朝夕相处几十年也都熟悉了。
孙中佑以为尚泽受了伤,热切道:“我给你看看。”
尚泽只说:“不用了,叔,拿点药就行。”
孙中佑也不坚持:“行。你小子,一个村的还见外。”一边在嘴上念叨,一边打开立柜拿药。
尚泽看着这间狭小诊所裏的医生,白大褂有些皱了,戴着一副眼镜,笑起来时眼瞇着,眼尾迭出几道细纹,和他因为抽烟已经发黑的牙根。
孙医生当年在村裏是有名的大学生,从医科大学毕业,没去大城市,回到自己的村子开了间诊所,几十年过去了,他也在这裏生了根。
药品被装在透明的塑料袋裏递给尚泽,尚泽付过钱,打声招呼:“走了,叔。”
回到家尚泽把装着药的塑料袋放在床头,又看了眼昏迷的人,脑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紧闭着眼睛,因为发烧脸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尚泽又想他当时从山坡上滚下来,应该要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要解衣服时尚泽的手停顿了一下,没来由涌现出怪异的感觉,因为他内心裏是把这个人当做女人看的。尚泽闭上眼,胡乱拉开了他的衣服,想到闭着眼怎么检查伤口,无奈又睁开,出乎意料的,尚泽并没有在他身上看到类似女人内衣的衣物,衬衫下便是光裸的胸膛,是平坦的,没有女人那种丰腴的弧度。
他不是女人。这么想着,尚泽依然不自在地把视线移开,因为他胸膛的皮肤更白,而且的他的乳晕要比平常男人的大,颜色也不是平常男人的深褐色,而是粉的,又粉又红的那种。
上身没发现伤口,只是肩膀和手臂有几处淤青。确定了这是个男人,尚泽放下心去脱他的裤子,将那层凉凉滑滑的布料剥下,尚泽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内裤。
尚泽那总是波澜不惊无悲无喜的表情出现了一丝错愕。那种内裤他在广告上见过,叫蕾丝内裤,黑色的,城裏人爱穿。透过那层若隐若现的蕾丝尚泽也看到了掩在内裤裏的阴茎,至此尚泽对于他是男是女不再有任何疑惑,想长这么漂亮,还是个男人,竟然穿这种内裤,同时内心裏的别扭也放下。
因为麻袋滚下山坡的时候沾到了土,此刻这个男人身上也是浮着一层土,尚泽便想给他擦擦,可他的视线一接触男人身上的内裤就避而不及地移开,好像那层黑色的模糊暧昧的布料是什么凶神猛兽,最后尚泽一咬牙,把男人身上仅存的内裤也扯了下来。
尚泽去到屋外接了盆水,打湿毛巾,回来将男人脸上的臟污和血迹擦去,擦过他的手臂和小腹,渐渐向下,握着脚踝,将膝盖和小腿上的土擦去后放下,由于两腿没有并拢,腿之间有空隙,擦完后刚要起身时尚泽不经意地一瞥,看到了男人腿根的位置,在男性独有的阴茎下,是一条鲜红的细小肉缝。
尚泽觉得怪异,鬼使神差地掰开了男人的双腿,于是腿间的肉缝便迎着尚泽的视线缓缓打开,两片肉唇不再贴合,展露出更隐秘位置的嫩红。
他结过婚,自然知道,那是女人的生殖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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