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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心知肚明,昨夜也并非是她找来的,她已经将双手都束缚上了,还被损坏了千金坠都没有阻止他来。
马车很
銥誮
安静,连摇晃的动静都很少,窗上悬挂的圆竹风铃,发出被风吹响的脆音。
和她坐的那辆摇晃的马车截然不同,舒服得如在水面上。
如此微微的晃动在很舒适的范围,让昨夜本就没有休息好的唐袅衣昏昏欲睡。
看书的季则尘不经意碰到身旁,端起清茶放在唇边。
忽然他微顿,敛目窥见是空杯,转而放回案上,修长的手指搭在汉白玉的杯身上。
昏睡的唐袅衣没有听见。
季则尘久久未曾等到回应,微抬目觑去。
最初还端正坐在蒲垫上的人,此时已经双手抱臂地靠在璧上,白腻的双腮睡得泛起微雨下粉百合才有的艳,垂耷卷翘的眼睫,让原有钝感的脸稍显出几分娇俏。
她似睡得有些不舒服,偶尔蹙眉调整姿势,不经意地露出玉白峰的锁骨。
上面还有被咬过的痕迹。
他安静地凝望她的脸,手中的书许久都未曾再翻动过一页,忽而动身坐至她的身边。
唐袅衣依旧毫无所觉,呼吸清浅。
他仔细打量,屈指点她的眼睫,感受指腹被刷过的痒意。
忽然想起了,清晨醒来时后颈的抓痕,还有胸口被掐出的指甲印。
季则尘敛目看她的手,放在眼睫下的指缓缓地落下,点在她的手腕,疑惑地勾住腕上的红线,颤了颤眼睫。
她似乎不那么怕他了。
红线被冷瘦漂亮的食指勾住,在纤细的手腕上勒出一道红痕。
唐袅衣蹙眉醒来,睁开眼便看见搭在手腕上,赏心悦目的手指。
顺着手指往上,看见了一张绝艳出尘的脸,不染尘垢,敛眉时透着温情的怜悯。
唐袅衣的意识遽然归拢,看清是季则尘往后猛地一仰,“少师……”
手腕被勒得生疼,又急忙伸回去。
季则尘看她的温情敛下。
唐袅衣改口:“时奴。”
“嗯?”季则尘扬眉,神色柔和如常。
唐袅衣斟酌地隐晦道:“……昨夜,你好似又来了。”
季则尘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勾她手腕上的红线,漂亮的死结跃然眼底。
他松开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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