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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昧身上有毒,没有解药注定是要死的,所以不足为惧,唯有季则尘是威胁。
只要杀了季则尘,太子自然无依靠,皇权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但若是她爱上了季则尘……
陆朝央眼中闪过冷暗的情绪,虚握住她的脖颈,指尖聚拢。
只要他用力就能将她掐死,只有她死了才不会爱上别人。
可当他目光落在她无辜睡颜上,手一颤,最后还是松开了。
陆朝央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视榻上的人,拂袖离去。
月色朦胧,渐落下影。
翌日。
清晨明媚的光落在窗上。
唐袅衣从梦中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昨夜的陆朝央应是醒来回去了。
捂着头坐在床边发呆,回想昨夜的梦,似乎真的没有梦见递刀了。
这种方法对陆朝央,果然也是一样有用,接下来就剩下最后一个预知梦,她就能脱离结局,抽身事外了。
只是不知道剩下的预知梦,何时才能有机会完成。
昨夜应下今日要与季则尘出府暂且将陆朝央之事,抛之脑后。
唐袅衣洗漱后坐在妆案前,摆弄这些很少用的胭脂水粉膏子,随即挽了个漂亮的发髻,换好衣裙便去人烟稀少的北门。
马车早已经停在外面多时,天寻见她出来,取下木杌。
唐袅衣踏着上去,撩开竹帘往里看去。
里面的青年恰好此时一道看来,目光落在她的面容上,似微微一怔,然后莞尔道:“袅娘今日很漂亮。”
唐袅衣被夸得心中微喜,但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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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垂下眼睫,局促地坐在角落,手指捏着珍珠腰链,心中已然后悔。
清晨起来也不知道为何,会忽然想着要描眉染胭脂。
本觉得没有什么,可现在被他看一眼,才觉得浑身不自在。
其实她偶尔也会打妆的,也不是因为要见他,所以才这样的。
唐袅衣在心中安慰自己,脸上的热意刚退散些,耳畔响起季则尘的声音。
他看着她紧绷的小脸,指尖持珠一顿,问道:“你不高兴吗?”
“啊?”唐袅衣茫然抬首,杏眸微圆,黑瞳仁较多,显出几许懵懂的迟钝之感。
她进来的时候还笑了,没有不高兴,甚至连刚才的后悔也只在心中划过,并未露出来。
季则尘放下持珠,平静道:“你见我未曾笑过。”
从上马车后选的位置也远远的,没有多看他几眼。
他不禁去想昨夜,似乎并未做得太过分,那她为何不对自己笑?
没笑吗?她怎么记得对他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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