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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一只手的故事（第1页）

唐华把赫鲁晓夫的相片贴在墙上，然后再并排贴上肯尼迪的照片。在两张照片之间，写上了“VS”两个字母。

在肯尼迪这边的阵营，唐华又贴上了他的班底和幕僚，这回没有照片了，而是一个个人名的字条：国务卿迪安·腊斯克，副总统林登·约翰逊，艾奇逊，罗伯特·肯尼迪……

赫鲁晓夫这边，没了。赫鲁晓夫没有智囊团。

最后，唐华把梦露的大幅照片也贴了上去。

她和赫鲁晓夫和肯尼迪都打过交道，后者可能睡过梦露，所以她也是相关人士。

不过，唐华最想知道的是，梦露会不会还如原历史位面，8月5日死在洛杉矶布莱登木寓所的卧室内。看看时间，已是7月25日，还有11天答案就会揭晓。

穿越前，唐华其实并没有搞清楚这个时代美国最著名的“惊天大事件”的真相：

肯尼迪遇刺到底是个偶然事件还是一个阴谋？

这要一年以后才能揭晓。但是，梦露死亡事件可以算是一个序章，或者是风向标。如果她没事，那么肯尼迪遇刺还真有可能与阴谋无关。如果她有事，那接下来的事情可能都是写好了剧本的。

唐华对着墙上的照片冥思苦想的时候，周璇悄悄从唐华的工作间外面路过，在门口驻足片刻，看清了墙上挂着的最大那张照片是何人，然后又一言不发地离去。

……

华盛顿。中国驻美大使馆。

顾维钧之后，继任的驻美大使是乔冠华，今天，乔冠华与美国商务部长路德·霍奇斯举行了一次临时会面。

大使馆的运转与前两年没有什么变化：除基本的日常外交部门工作外，大使馆还多编制了几名精通美、加法律的工作人员；在大使馆外，还包养了两个北美顶尖的律师事务所，从事专利授权、诉讼事宜。

“长话短说，今天我想商谈的事情非常简单，”霍奇斯说，“现在，贵国的‘六分仪’导航系统和我国的‘子午仪’导航系统都已组网成功，都在面向民用客户销售自己的终端，我希望我们双方能谈一谈，共同约定一个价格垄断条款。”

……

北戴河。

驻美大使馆把信息立即发回了国内，乔冠华和霍奇斯的第一次会谈没有达成协议，因为我方没有准备。只是约定了下一次见面时间，让双方都能再请示上级，大家准备好了再详谈。

“驻美大使馆的那帮年轻人，7月1号的时候搞了个‘建党41周年大促销’，导航系统客户端打八折，然后又放出风声说10月1号可能还有一次促销，美国人坐不住了，怕我们的打折促销变成常态，希望订一个价格同盟，不要相互攀比着恶意降价。”外交部长陈老总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叶继壮：“价格同盟，大家不要恶意降价，保持高利润营收状态，是好事儿啊。我们外贸部之前也谈过类似的协议。前提是条款要合理。”

唐华：“现在全世界就只有我们和美国有多普勒卫星导航系统，我们想靠导航系统赚钱，美国也想，大家在这方面的目标是一致的。”

陈老总：“主要就是拿不准这条款合不合理。美国人提出的建议是，因为我们的导航系统客户端体积小，稳定性好，所以认为我们要定高一点的价，他们的价格是我们的85%，这这样对双方公平。”

唐华：“美国导航系统的箱子比我们大一些，无故障工作时间比我们的差一些，这确实是品质上的差别，但是，他们的子午仪系统正式版星座上天之后，导航定位精度和我们的是一样的，25100米，航速25节的时候定位精度100到400米，我们差不多也是这个数字。”

叶继壮：“就是说，中国货和美国货的定位精度基本一样？”

唐华：“对。定位精度是导航系统最核心的参数。这东西一般都装在船上，美国货重个10公斤、20公斤，是小问题，不影响使用。只要精度完全一样，价格又能便宜几千美元，有的潜在客户选择的时候就要犯嘀咕了。”

陈老总：“那看来我们要抠一抠细节条款。”

叶继壮：“双方产品的主要参数一样，重量问题没有那么重要，故障率算是有一点优势，操作界面……星座运行表……那我们在谈判的时候，拒绝85%的数字，要求美国货价格不低于我们的90%，这样行吧？”

现在卫星导航系统是航天产业比较稳定的一块收益，卫星气象信息服务是正在崛起的新锐营收业务。

现在这两块业务赚的外汇，就能填平航天工业每年的开销了，也就是说，航天工业从国外赚的钱换算回来，养活了自己还略有盈余。

“航天工程发射的人造卫星中的一部分作为产品出口，就把整个工业系统的开销赚回来了，”陈老总说，“包括给我们的战略导弹部队造东风-4和东风-5导弹的钱也赚回来了，不简单那。”

“陈老总，咱们自己说说可以，对外可千万别这么说，要是外国人嚼嘴，开始说‘你每买一台卫星导航设备，就给射向美国的导弹添了二两铀’，那对我们的生意就会有很不利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