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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沢诚戴着狐貍面具,扮作护法,在侧殿接待客人们。
他戴着面具是为了掩饰自己前任教主的身份,以免给市野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乙骨忧太被晾在一边,看着他耐心地平等地帮助每一个穷富不一的人。
乙骨忧太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就仿佛有谁将一束阳光照进了他心底。
不是那种怪异的吸引力,乙骨忧太……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然而乙骨忧太突然想到了狗卷同学的异状,他又皱着眉把这种好感压了下去。
这时侧殿忽然传来了一阵大声吵嚷的声音,把乙骨忧太的註意力吸引了过去。
嗒,嗒,嗒。
乙骨忧太顺着木制回廊往前走了几步,皮鞋踩着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闷响。
那些从上面垂落的紫藤花的褐色枯枝随风摇曳,在经过的人的侧脸身上投下张牙舞爪的暗影。
乙骨忧太朝殿内望去,正看到一个教众在不客气地跟贺沢诚抗议,不要再浪费时间接待穷人了。
贺沢诚仰头生气地看着他,脸颊染着两抹愤怒的红晕,让他看起来艷丽无比。
乙骨忧太也有些不悦,可还没等他上前,市野彻便过来了。
“彦谷,你对护法这是什么态度!”市野彻匆匆上前,严厉地呵斥了这个中年男人一句,“如果你再对本教救济平民的事有意见,就退教吧!”
那教众吓得连忙讨饶。
“贺沢大人,真是太抱歉了……”市野彻对着贺沢诚一阵苦笑。
这些教众本质上来说其实就是趴在教主身上吸血的吸血鬼,他们养尊处优久了,竟然开始试着对辛苦工作的教主指手画脚起来。
“没关系,彻你去忙吧,”贺沢诚轻轻摇头,戴上了狐貍面具,“我也要继续接待客人了。”
市野彻嘆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因为他是真的很忙。
市野彻又匆匆离开去忙了。
旁观了一切的乙骨忧太则是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乙骨忧太发现实力更强的贺沢诚还不如市野彻有威严。
真是没有半点气势。乙骨忧太在心裏哂笑道。
然而这么想着的他却在周围服侍的教众们疑惑的目光中,走到了贺沢诚身后。
贺沢诚抬手制止了教众们迟疑地想要上前驱赶乙骨忧太的动作,然后他也扭头看向在他身后淡然地立着的乙骨忧太。
“你这是……”贺沢诚把狐貍面具往上推了推,一手扶着身下的软垫,困惑地看着他。
“我来看你笑话的。”乙骨忧太想了一下,突然俯身看着他清澈的浅金色重瞳,轻声说道。
贺沢诚感到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自己脸上,他不适地别了别头。
想到乙骨忧太的话,他又抬眼看向刚才被呵斥的那个叫“彦谷”的教众。
那中年男人正在不远处愤愤地看着他,一副随时要搞事的模样。
贺沢诚收回目光,轻轻咬着唇瓣,瞪了乙骨忧太一眼。
乙骨忧太却无端觉得有一种含嗔带怨的风情扑面而来。
他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直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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