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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书房裏,光线有些昏暗,只有黄昏浓郁而明亮的光束,间或穿过窗户投入漆黑的室内。
寂静的室内,只有急促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抓好。」”
下一秒贺沢诚就不受控地抓住了自己的脚腕,由于手指太过用力,有些许红印子隐隐从皮肤下透了出来。
贺沢诚正躺在书桌上,像一只洁白的羔羊摆上了餐桌一样。
他修长而纤细的腿柔韧地上折压在身侧,在黄昏的光线下泛着优美动人的光泽。
“呼吸啊,贺沢老师。”狗卷棘无奈地看着贺沢诚迷迷糊糊的样子,这个家伙因为忘记了怎么呼吸,红软的舌头都伸了出来,渴望地舔舐着空气。
“不是舔,呼吸——用肺呼吸——”狗卷棘和他额头相抵,耐心地给他做着示范,然而贺沢诚就是想不起来了。
不一会儿,贺沢诚就因为呼吸困难,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一层红晕。
“真拿你没办法。”狗卷棘语气无奈道。
然后他低下头来,先是宠溺地吻了吻贺沢诚的鼻尖,接着就贴上了贺沢诚柔软的唇瓣,和他舌尖勾缠,丝丝热气随着他的吐息渡了过去。
狗卷棘只能这样了,不然贺沢诚非把自己憋死不可。
乙骨忧太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烦躁地一手支头,手指时不时揪一下自己的头发。
听着楼上先是短暂地爆发了一阵争吵声,紧接着寂静了几分钟,随后便是低低的轻哼隐隐传来,像是撒娇又像是情难自已。
乙骨忧太撑着头的手指绷得紧紧的,修长的手指像冷玉一样温润,然而他本人四肢百骸裏却不断涌上丝丝缕缕的燥热。
那种刁钻的感觉,仿佛骨头缝裏都在往外窜着这种感觉。
该死的!乙骨忧太额角沁出了汗珠,苦苦忍耐着。
不知过了多久,楼上的动静终于停止了,过了一会儿,狗卷棘下来了,贺沢诚则不出所料的没有出现。
乙骨忧太面色僵硬地看着狗卷棘,不知该做何反应。
而狗卷棘则是十分从容地朝他露出一个微笑,他头发还带着一股湿意,却半点没有尴尬的感觉。
“忧太,我就长话短说吧。”狗卷棘率先开口道,“我知道你对诚有些误会……但你也察觉到了吧,诚并不是一个坏人。”
他还是一个很好的人……一个善良的傻子。乙骨忧太在心裏默默补充道。
“我知道,忧太是对我现在的样子有些疑惑吧,但这并不是诚的错。”狗卷棘轻笑道,“是我在得知诚有恋人的情况下,还要强行追求他的。”
“!”
乙骨忧太虽然早有所预料,但真的听到狗卷棘亲口说出来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我没有在撒谎,我相信你也看得出来,我一直在强迫他,而……”说着,狗卷棘神色有些黯然,“诚他一直没有接受我。”
“棘!他是有恋人的!”乙骨忧太眉头紧皱,“你这么做,有想过他该如何是好吗?”
“……”狗卷棘垂下眼,别过了头,不去看乙骨忧太,“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但是我不会放手的,不管这有多卑鄙多无耻。”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贺沢诚,只有一个他,我绝对不要错过他。”
乙骨忧太抿紧了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劝说狗卷棘了,看他的样子,明显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说这个了,”狗卷棘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然后看着乙骨忧太认真道,“忧太,既然知道了这不是诚的错,能拜托你不要再迁怒他了吗?”
“……我知道了,我会去道歉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狗卷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实话,他都感觉诚其实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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