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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心裏有气:“你当这是哪裏?来去自如,你出去,我要翠玉来伺候。”
裴湛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可是嫌苦?再不喝就凉了。”
态度竟是不依不饶,看来不喝的话,裴湛是不会走了。
翩翩气结,忍气接过他手中的药,竟是咕咚咕咚仰脖一口气喝了。
裴湛都看楞了,接过她手中的空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又见她嘴唇上还沾着药汁,心头微痒,问道:“苦吗?”
苦吗?她小时候最害怕喝药,苦得整张脸都要皱起来,要父母千哄万哄,拿颗糖果给她,她才会喝,后来身边再无亲人,她早已不害怕喝药了。
她正要摇头,就见裴湛欺身过来,将她唇齿间残留的药汁全部吮个干凈。
他停了下来,鼻对鼻,唇对唇,触触分分:“现在还苦吗?”
声音低哑,语调缠绵。
翩翩不懂,为何仅仅过了一个晚上,裴湛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对她过于温柔了,她想对他说,她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易,只负责和他上床,实在不必掺杂其他扰人心神的东西进去。
他的眼睛凝望着她,翩翩唇瓣微微张了张,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她靠在软枕上,整个人缩在被子裏,只露出小小的头颅,看起来颇乖巧。
裴湛从袖笼裏拿出一个葫芦小瓷瓶,从掀开她身上的被裘,眉眼再正经不过:“我带了药来,我看看你那,伤到了没。”
翩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直至感觉他掀开自己的罗裙。
她吓了一跳,猛地坐了起来,缩脚捂住被子,羞愤道:“你要做什么呀?不痛……不痛……”
“真的?”裴湛好笑看着她。
翩翩慌不择乱地点头:“自然是真的,你快回吧,我真的无事。”
裴湛将头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絮语:“昨晚你都哭成那样,可见痛得不行,你这样痛,我又能舒坦到哪去?”
这倒是真的,刚开始一个疼得撕心裂肺,一个痛得频频抽气。
后面就好了许多。
他又在她耳边补充了一句:“翩翩,你就是来磨我的。”
听他如是说,翩翩脸上的面皮都要被羞意涨破,昨晚那些她试图忘记的画面又因这话变得清晰起来。
翩翩只恨不得自己变成聋子,这哪裏是端方君子?
这样的话,他怎么说的出口?
翩翩还来不及出口骂他,裴湛已飞快掀开了她的裙摆。
裴湛何其强势,压着她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翩翩太阳穴猛跳,脑袋裏嘤嗡不绝,一颗心就要跳出来,声音脆弱:“别看,裴湛,叫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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