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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早知道江延笙这人有病,当初是怎么样都不会往他跟前凑的,这样倒不至于被他给吃得骨头都不剩。
你看,爱情多不可靠,跌入尘埃,粉身碎骨,最后还是一个人。
所以我想要,只关风月,无关痛痒。
————
这一层是病房,几乎没什么人经过。
温寻来时畅通无阻,病房里悄无声息,她轻轻推开门进去,关上门后,往病床靠近。
视线落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好像睡着了,呼吸均匀,胸膛微微起伏着。
午后淡金色的阳光徐徐照在他身上,光线绚丽而柔软,眉心拧着,睡得似乎并不安稳。
也不知道江家的人什么时候会过来,但要是在这里等江延笙醒来……她有些踌躇不安,外面蓦地响起一阵脚步声,温寻转身便打算往门边走。
脚刚动了下,手腕就在这时被扣住。
她回过头,和对方投来的视线对上,男人已经醒了,身上穿着病号服,额头上缠着绷带,唇色有些发白,那双狭长的眸子正黑黑沉沉地盯着她,和往日里意气风发的样子有些不同。
他其实一直都醒着,在温寻推门进来之时,没睁开眼,是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手背上打着吊针,他微微一动,就牵扯到了针管,拧了下眉,但他仍旧没松开。
病房门被推开,紧接着林晨出现在两人视线里。
他怔了下,“太太,您来了啊……”
“我去接个工作电话,江总就麻烦您照顾了。”说完,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转眼就不见人影。
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把门关上。
“……”
温寻眉头拧着,她甚至怀疑,林晨之前在电话里说他受了挺严重的伤,是不是在夸大其词了。
不然这男人怎么还有那么力气攥着她的手,令她吃痛。
男人缓缓松开了手,气氛静得诡异。
温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上面一圈红痕。
这人往日在床上的时候力气就很大,上头时,恨不得在她全身各处留下痕迹。
她看着男人虚白的脸色,先开了口,“你怎么样了?身上的伤还好吗?”她不知道他身上除了头还有哪儿受伤了,又是怎么受伤的,这会儿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也不由好奇起来。
“还会问我的伤势……”他冷笑了一声,语气很淡,“我以为你巴不得我死呢。”
她抿了抿唇,不来他要生气,来了他又要讽刺一两句,真难伺候。
江延笙见她眼珠转了转,那双勾人的眸子在绚烂的光色下流淌着莹润的光泽,猜到她后面估计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然,她下一句便原形毕露,“我看江总的伤应该不严重……既然我如你愿来了,你是不是应该把东西给我了?”
病床被调高了点,男人半靠在床头上,微阖着眸,神色间懒懒散散,唇线抿着,眉目间透着一股冷淡感。
她似是觉得麻木,“江总这是又要反悔么?”
江延笙听得脑壳疼,听她一字一句唤他“江总”,血液里涌起汩汩躁动,想将她压在身下,将女人这张嘴用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话才好。
“没有。”
“什么?”
“早就没有了。”那些照片和视频,很早之前就被他销毁了。
留着对他其实没多大用处,何况人在他身边,想要的时候自然就有,还留着那玩意儿干什么?
温寻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睁大了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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