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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宸抱着孩子跟着她一起到茶竂坐了下来,看着她沉默了一阵说道,“先前听说你在丰都病逝了,还以为是真的。”
凤婧衣笑了笑并没有多做解释,看着她抱着的女儿,眉眼之间颇有些像夏侯渊的样子。
“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也没一点消息?”
他从关内出来,分明就是从盛京过来了,既然回去了,竟然也没再找青湮她们。
“走了很多地方,隐月楼现在也不需我再出力,我就不回去了,知道你们现在都好着,便也就放心了。”公子宸淡笑言道。
凤婧衣叹了叹气,知道她这么一直五湖四海的走,终究还是不肯相信夏侯渊已经不在了,宁愿一直这样找下去,也不肯相信他已经离开了人世。
虽然人还是以前的模样,却再没有了当初隐月楼主那般的洒脱,眼底满是让人揪心的苍凉。
“那你随意吧,若是走到什么时候不想走了,就回来找我们。”
“嗯。”公子宸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在茶寮畅谈了一个多时辰,公子宸带着孩子向她告辞赶路了。
凤婧衣带着两个孩子送了她们一段,看着母子二人骑马消失在了平原尽头,深深叹了叹气。
她不想看着公子宸这样带着孩子一直漂泊下去,可她有她要执着的,她劝也没劝住,只能由了她去,只希望她能早日放下心结,重新回来与他们相见。
“娘亲娘亲,父皇回来了。”熙熙指着平原尽头出现的一队人马,兴奋地叫道。
凤婧衣回过神来,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真见到他带着一队黑衣卫过来了,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我也要骑马!”瑞瑞一边叫唤着,一边欢喜地跑了过去。
黑衣卫放慢了速度,夏侯彻到了近前下了马,一把抱起跑到最前的瑞瑞,“臭小子,最近有没有淘气。”
小家伙连连摇头,“没有,我很听话。”
“他刚把一个小妹妹吓哭了。”熙熙拆穿道。
“你不是我哥!”瑞瑞扭头道。
凤婧衣牵着熙熙走近,夏侯彻瞅着他们满头大汗的样子皱了皱眉,“这大热天不在宫里好好待着,非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们好心好意来接你了,你倒还不领情了?”凤婧衣垮下脸道。
“高兴,哪能不高兴。”夏侯彻一手抱着瑞瑞,一手搂着她的肩膀道,“这不是天太热,怕你闪跑出来中了暑了。”
凤婧衣抿唇笑了笑,一路闷着头走了好一段说道,“前些天做了个梦,梦见我们的女儿了。”
夏侯彻听了唇角勾起一丝坏笑,低头轻咬了咬她耳朵,“是个好兆头,回头朕再接着努力。”
这样的事,他自是愿意加倍效劳的。
凤婧衣侧头瞅着他深深地笑了笑,“不劳你大驾了,她已经在我肚子里了。”
夏侯彻顿步愣了愣,随即沉下脸来训道,“那你还敢顶着日头跑这里来?”
有了身子了,还拉着这两个小祸害跑出宫来,她还真是……
嘴上虽是凶着,赶紧放下抱着的瑞瑞,脱了自己的外袍伸手搭着给她挡着阳光,似是生怕给晒化了似的。
“伺侯的奴才了,一个个都死哪儿去了?”
兄弟两个一见,也跟着钻在衣服下面去了。
“熙儿瑞儿,都走后面,别绊着你娘亲了。”他沉着脸郑重说道。
兄弟两个撅了撅嘴,乖乖走在了他身后,哼哼道,“父皇又不要我们了。”
夏侯彻扭头瞪了兄弟两一眼,“不要你们早把你们扔了,再敢说这话,找打是吧。”
原是想着成婚以后妻子温柔解意,孩子乖巧孝顺,结果大的不让人省心,小的还给人添堵,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不成。
几人走了一段路,到了马车停放的地方,夏侯彻将她扶上了马车,接过侍从手里的扇子给她扇了扇,紧张地问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没有。”凤婧衣拿掉他手里的扇子,瞧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心疼地拿着帕子给擦了擦。
夏侯彻扫了一眼一排坐着的母子三个,沉着脸下令道,“你,回去之后不准再出宫一步,还有你们两个不许在你娘亲五丈之内打闹!”
先前他们两出生听沁芳说就遭了不少罪,那个时候他又不在身边,这一个他哪里敢大意了。
凤婧衣瞅着他紧张得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太医说了,胎很稳,你别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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