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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林御已经在太子府住了半月有余,也是告别的时候。这天,萧锦夜设宴款待,为他践行,晚宴上歌舞升平,一片大好,只是奇怪的是,这菜也不知为何,到现在一盘未上。
宾客们自是不好多说,一个个干坐着,一脸笑意地看着表演,聊着天,好像没吃的也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可是也不知是谁肚子咕噜噜的叫声大得盖过了琴音,直传进萧锦夜的耳里。
萧锦夜自然觉得怠慢贵客,脸上无光,他的表情缓缓冷了下来,沉声道:“程总管何在?”
“小的在,小的知罪。”一个老仆连忙冲进来,五体投地地跪在地上告罪。
“知罪?”萧锦夜冷哼一声,“你可知我今天招待的是何人?”
坐在上座的林御和气地拱手笑道:“无碍无碍。”
“岂能无碍,林公子是我相请多次的贵客,好不容易请到了,这些下人却要我如此失礼,这样的家奴要来何用,来人啊,拖下去乱仗打死!”
“遵命。”萧锦夜命令一落,就有两个侍卫上前将管家拖下去。
管家连连挣扎,惨声大叫:“冤枉,冤枉,太子殿下,我冤枉啊!小的不是有心怠慢贵客,实在是食物都被小贼偷去了啊!”
“小贼?”萧锦夜挥手,让侍卫将他先放回来。
管家连忙跑上前去,跪爬在地上,哭声道:“是啊,殿下,这半个月间有个小贼专在太子府偷东西,大到花草盆栽,小到一锅一勺,只要给她看见的,就没有不偷的。这半个月小的光是重新购置家用就已花费了百两有余了。”
“有这等事!”萧太子震怒,“那你为何不上报!”
管家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是因为负责守卫太子府的黄将军说,这小贼并未偷窃贵重物品,不用惊动太子殿下。”
“不用惊动我!哼,我看是他不敢上报吧!一个小贼在我府上想拿什么拿什么,他们的护卫工作是怎么做的?全都想死吗!”小太子用力拍了下桌子,“黄启天呢!叫他来见我!”
萧锦夜气得脸都黑了,坐在他下手的林御不动声色地理了理衣袖,嘴角依然带着和煦的笑容。
没一会儿,负责太子府守卫的黄启天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跪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你还有脸来见我!”萧锦夜指着他骂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息怒。”黄启天回禀,“这小贼武艺高强,伸手灵活,轻功奇好不算,还力大无穷,小的曾经见她背着五百多斤重的檀香木床还健步如飞。”
“檀香木床?”萧锦夜的脸又黑下几分,“不会是我房里的那张吧?”
“正是。”黄启天的声音有些发抖,就是因为是太子殿下房里的那张所以他才不敢禀报啊,要知道那是太子第一次出征,受了箭伤之后,皇上亲自赏他的檀香木床啊。据说那木床有清淡的药香味,睡在上面可以强身健体,去病去痛的啊!
“那我现在房里的那张是什么?”萧锦夜很轻声地问。
“是……是……是品相一样的普通木床。”黄启天的声音已经抖得不行了。
“说!她还偷了我什么东西!”萧景夜暴怒地问。
“还有……还有……一些衣物……”
“一些?”
“一箱。十八件金线外袍,十件貂皮,十件里衣,六件披风,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太后殿下亲自为您秀的傲竹冬雪袍。”
萧锦夜气得说不出话来,不得了啊!有人不想好啦!太岁头上动土了,偷到他身上来了!还专门捡有特殊意义的偷!我看他是想死想死想死想死了是不是!
萧锦夜气得差点喷出一把火来!
“给我去查!马上查!立刻查!把那个小偷给我抓住!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我要让她永!不!超!生!”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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