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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漏了个窟窿,心脏沉下去,却一直见不到底。这种无尽的恐惧比粉身碎骨要吓人的多。
不用看也知道我脸色有多难看,我定睛回视着骆向东,话到嘴边却不想解释,只是说了句:“不是我指使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骆向东别开视线不说话。
房间中明明很暖和,可我却觉得空气中都充斥着冰冷的因子。
我站在床边,他靠坐在床头,我看了他不下半分钟,确定他不会主动开口之后,我这才硬着头皮,出声问道:“我现在去警察局,你去吗?”
骆向东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唇瓣开启,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嫌弃的道:“他现在是绑架罪,你让我去警察局说什么?让我替他扛罪吗?”
说罢,他又补了一句:“既然你一直没想告诉我,看来你是想好退路了,那你去救吧。”
骆向东两句话就把我一直隐忍的眼泪给逼出来了。我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外走。房门关上的瞬间,眼泪模糊了视线,我却不知道是伤心多一些,还是后悔多一些。
……
“子衿,子衿……”
我心疼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翻搅,好半晌慢慢睁开眼睛,视线中映入一张逐渐清晰的面孔。
骆向东右手臂撑着身体,用左手晃着我的肩膀。
见我睁开眼睛,他轻轻蹙眉,出声道:“梦见什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梦?
我伸手摸了下脸,眼睛是湿润的,心底的恐惧和委屈是那样的明显。原来刚刚不过是梦一场,可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到睁开眼睛仍旧让我害怕。
我几乎是瞬间就扑入骆向东的怀抱,我紧紧地抱着他,把脸埋在他脖颈处。
骆向东回抱着我,拍着我的后背,低声道:“不怕,没事儿了,是不是又梦见鬼了?”
我不是梦见鬼,而是心里有鬼。对于我这种心理素质差的人而言,真是一宿都熬不过去。
不管这个梦是预兆现实也好,是给我打响警钟也罢。总之我撑不下去了。
紧紧地抱着骆向东,我颤声道:“向东,我有事儿瞒你。”
骆向东拍着我的后背,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顺着我的话道:“瞒什么事儿了?”
我说:“昨晚在会所,我出去不是跟我妈打电话,而是跟张丹青打电话。他把容馨给绑了,还逼她拍了视频和照片,所以容馨才会乖乖的把实话讲出来。向东,我刚才梦见丹青哥被警察给抓了,我害怕,你救救他,如果他真的被警察抓,我求求你救救他,他不是坏人,他只是想帮我……”
我双臂穿过骆向东的腋下,死命的扒着他,就像是扒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骆向东闻言也是一愣,只是这愣神的时间并没有很久。几秒之后,他板着我的肩膀看着我说:“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低声说:“应该就是这两天。”
骆向东是绷着脸,可却没有像梦中一般跟我发脾气,他只是眉头微蹙,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昨晚跟张丹青打电话,他怎么说的?拍容馨的那些东西呢?”
我说:“容馨昨天在饭店洗手间从我要视频和照片,她以为是我找人做的。我昨晚跟丹青哥通话,他说他会善后,我才知道是他。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他会做这样的事儿,不然我一定会拦着他。”
张丹青不让我跟骆向东说,我之所以本能的想要隐瞒,也是害怕骆向东对张丹青出手,更害怕他会误会我跟张丹青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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