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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你小点声,别吵醒了他们。”我早就看穿了小狐狸的伎俩,“想进家门就给我安静点。”
旬一莞尔一笑,想扑倒我的时候,正巧我开了锁推门进入,让他扑了个空。
我们在玄关换掉鞋子,我将旬一的鞋子藏在鞋柜里面,然后两人像是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直接奔去我的房间。经过元媛的房间时,还能听到她给念念唱摇篮曲的声音,旬一指了指房门,由于是虚掩着,我们都看到躺在床上充满母爱的元媛,不由得会心一笑。
我反锁房门时,而旬一等不及地从背后拥抱住我的腰间。
“岑绘,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了我,只要我有你,就拥有了全世界。”
本来想问的问题,此刻他一句话就给了我最满意的答复,还有什么询问的必要,言语都是多余了,我转过身来,主动将他推到身后的床上,然后坐在他身上,附身亲吻他的薄唇,五年了,我又忍了五年,人说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他这是明摆着送羊入虎口。
“旬一,你认识白先生这么久,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一番大战之后,我趴在旬一身上,抚摸他腹部的伤疤,不经意地问道。
“翀哥对我很照顾,但是……”
“但是什么?”我扭头看着旬一,急问。
旬一枕着一只手臂,蹙眉反问:“我其实很好奇,你和翀哥怎么会认识了,并且他好像对你挺上心的。”
我捏着旬一的脸颊,害羞地问:“吃醋了吗?”
“你说呢?”旬一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他一只手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将贴在我脸上的头发撩开,跟着继续说,“翀哥说他想从家族生意里面脱离,想要我帮他,可是我发现他家庭太复杂了,所以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就找了理由回国,就是当初我回国,发现了你色色的秘密。”
“能不能把那件事情抹掉?”
“抹掉可以,条件就是今后只能看我一个人。”旬一双腿将我夹得很紧,我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坚挺,看来他又有点忍不住了。
“哎哟,刚刚累得腰痛,休息一下行不行,我还有正经事情要跟你说。”我扭了两下身子,将他的头从我胸口推开,“我跟你说,有人提醒我远离白晋翀。”
“谁提醒你的?”旬一也认真起来,不过跟我一样不太理解这个人的用意。
“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感觉有点熟悉,他出现在病房,就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像鬼一样消失掉,想想都挺可怕的。”
“这个人来去无踪,也没有惊动任何医护人员,想来身手不错。”
我咬着唇,撑着双手坐起来,“旬一,我刚才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人。”
“谁?”
我看着旬一,不安地低喃:“你说,会不会是鼎爷?”
想到鼎爷,我全身不由自主地微颤,莫名地感到后怕。旬一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唇,没有答复我的猜测,而是抱着我安慰:“我看你是自己吓唬自己了,鼎爷现在被古警官他们追查,她怎么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出现在你面前?”
“她没有大张旗鼓,而是鬼鬼祟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我着急的嗫嚅,“我都躲到这么远的地方,她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就算是鼎爷,那她为什么要你远离白先生?”旬一思量片刻,迟疑地说,“据我所知,翀哥应该不认识这种人,那么久的相处,我完全没有在他嘴里听到过关于鼎爷的任何信息。”
我挠了挠头发,苦着脸说:“关键鼎爷又不肯露面跟我说清楚。”
“她应该知道你和古警官还有联系,不敢轻易露面就是害怕你通风报信,走漏自己的行迹。”
我赤身盘腿坐着,扳着手指头,一一与旬一分析:“先是有人勒索方婷,然后我怀疑杨文华捣鬼,于是我赶回江家,发现婆婆和杨文华分别都受伤了,接着念念发现有辆车天天停在我们家门口,之后我证实这辆车根本就是监视跟踪着我,然后就是昨天晚上,神秘人闯入病房叫我远离白先生。”
“你认为都有关联?”
“我还发现白晓琳对我欲言又止,她似乎知道一些什么,却不肯直接告诉。”
旬一垂首坐在床头,环抱双臂,静心冥思,“岑绘,我突然也想到一件事。”
“什么?”我凑上前。
旬一说话时,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眸光十分复杂,瞳底还带着一丝恐惧,“翀哥的英文名就是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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