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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任凭你巧舌如簧,我是不会动心的。”
“本县令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可能凭三言两语所打动陈头领,我此番前来,是想和你定一个赌约。”
“哦?”陈定威一听,立时来了兴趣,笑着问道:“不知张县令要打什么赌?”
张宝儿道:“明日我会派一个人带着宝物过石人山,如果这人能顺利把宝物带到县衙,你便输了;如果被你夺去,便算你胜,如何?”
张宝儿说的这个赌约很新奇,陈定威还是第一次听到。
不过,陈定威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不动声色问道:“胜又如何,输又怎样?”
“我是官,你是匪,这就注定我们是冤家对头。你也知道,我除去了青云寨和老爷岭的土匪,下一个肯定会拿你开刀。但是,我也听说了,陈头领与别的土匪不一样,我不想让你落得和他们一个下场。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个赌约!”说到这里,张宝儿豪爽道:“若你胜了,在我任期之内,绝不再打你的主意;若你输了,便要到县衙投案自首。如何?”
陈定威低头思忖,心知张宝儿能下此赌约,必有些心计,宝物不会让自己轻易到手,可是如果赌胜了,就能换来几年太平日子,也比整日提心吊胆也强。
陈定威权衡一番,还是答应了。
张宝儿站起来道:“好,就这样定了,明天日落后,你就到衙门来见我。”
说罢,张宝儿起身欲走,陈定威突然叫住他:“慢,不知你这宝物价值多少?寻常之物我是不会出手的。”
张宝儿模棱两可道:“这东西价值不菲,对有些人来说,更是无价可估。”
陈定威点点头,又不放心地问道:“如果你派出的人身上并没有宝物,事后却说是藏得深我未发现,我岂不着了你的道?”
张宝儿哈哈笑道:“说得好,我正要告诉你,此人所带宝物一定会被你亲眼看到,宝物就是在你的眼皮底下带过去的。”
陈定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这个张宝儿真是狂妄,明日自己一定要得到宝物。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陈定威就下山守在路口,每有行人经过,他都要亲自搜查。
中午时分,路口慢腾腾地走来一个中年男子。
陈定威带着弟兄们拦住路口,那男子吓得脸色苍白,连声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陈定威厉声喝道:“我只要财不杀人,你慌什么?”
他看这中年男子肩挎一只破烂的柳筐,身上别无他物,就问他筐里装的是什么。
中年男子忙把筐子放下,陈定威一看,里面是一盆盆栽榕树。
中年男子颤声道:“我是个花农,前几天山那边有户人家订下了这盆榕树,我今天给送过去。”
陈定威仔细看了那盆榕树,觉得一切寻常,就点点头示意中年男子走人。
中年男子长吁一口气,挎起筐子就要走。
就在这时,陈定威突然看到地上洒落了几片发黄的叶子,他心里奇怪:这盆榕树既被人挑中,理应茁壮茂盛,可现在榕树叶子都枯黄掉落了,实在不合常情。
想到此陈定威追上前去,一把夺过了中年男子的筐子。
中年男子哀求道:“好汉,我是穷苦之人,身边除了这盆树,再没有其他财物了。”
陈定威也不答话,忽然把整棵树抓起来,果然榕树竟是没有根须的,难怪树叶会枯黄。
陈定威看了看榕树粗大的枝干,冷冷一笑,掏出匕首,把树干剖开。不料树干都是实心的,里面并没藏什么东西。
陈定威有些意外,他又看了看花盆,发现盆中好像埋着什么,他掏出来一看,竟是一块拳头大小的人形何首乌!这就对了,斩断榕树的根须,就是为了在小小的花盆中藏下这个东西。
这时中年男子央求道:“求求你把何首乌还给我吧,这药要送到前庄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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