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霂儿呵呵笑起来,点头道:“也是哦。”
“你喜欢什么颜色,我让鲁掌柜给你定做几套衣服。”
“啊?!不,不用了。我穿男装啊,就定做跟你一样素净的男装吧。其实我也喜欢素的。”
他点头:“好!”
“刚才听你们说,开春皇上要选秀女?难道皇宫里头需要的都是你提供的衣服料子?”
他点头:“是啊,这都多亏了秀亭的帮忙。”
“秀亭?”
“嗯,对。有他,我们生意才这么红火。不瞒你说,‘天下第一丝’四成的收入都来自皇宫。”
霂儿明白了:“这就叫做……独家代理权,是吧?”
“独家代理权?”他重复着这个现代词,忍不住笑道,“形容得真是贴切,妙啊!”
霂儿点头笑起来。
“你在这里四处走走,可不要迷路了。我要跟鲁掌柜进去谈事情。”
霂儿点头:“OK!”她又做手势又眨眼睛,看得司马世恒心动得很。有些不舍地回头看了霂儿一眼,他连嘴角都带着微笑地跟鲁管家往阁楼上去了。
左府的丫鬟在为夫人捶背的时候突然念叨起来:“我想起来了,夫人,今天在丝绸庄看到的公子,长得跟前几天落跑的新娘子一个样子。”
“什么?”
“是真的,奴婢真的能记得曲小姐的样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
“回夫人,奴婢今天陪您去选布匹的时候,亲眼瞅见了一个长得跟落跑新娘子一模一样的人。”
“这怎么可能?她既然跑了,难不成还待在京城里头?”
“说得是啊,或许天下真有长得一样的。”
“唉!这常儿真是生得命苦。找了几个死的死,跑的跑……”
“夫人不必担心,老爷不是说了吗,祈求明年开春的时候,皇上赐婚给公子爷。”
“那就祈福吧。”夫人叹了口气,“其实我的常儿啊,虽然人呆呆的,可是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想以前先生教他背诵三字经,他可是没用半个时辰就背出来了。老天捉弄,7岁那年被修葺亭子用的枕木砸坏了脑袋,从此便痴痴癫癫起来。”
晚上,霂儿第一次坐在原始的浴桶里,兴高采烈地泡着花瓣澡。她开心地捧着花瓣打着水。
新月初升,饶有兴致的秀亭正同司马世恒在亭子里品酒闲聊,突然传来一阵歌声让两个人都诧异地停止了话音。
霂儿高声哼唱着现代歌曲《八十块环游世界》:“摊开手掌八十个铜板,头上忽然射出强光,商场切换恒河岸,我是无壳的蛋黄,自由地游荡……”
“……快给我波斯飞毯,不着地的幸福感。我困在三年二班,课文只认得一半,爱是否天方夜谭,你永远高不可攀。……”
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无声息地听着,虽然听不懂歌词,但这轻快悠扬的声调,活泼中带着俏皮感,那无忧无虑的清幽感穿透空气,仿佛一贴醉人的风景包围身心,让他们如同置身于另外一个令人遐想的奇妙世界里。
霂儿畅快地一边跳现代舞一边哼唱,唱得外头的虫子都停止了叫声。她不知道的是,外面司马世恒的魂都被她唱走了。
翌日凌晨,霂儿还在舒服的美梦里,突然木门外头小柳大力敲起门来,霂儿好半天才嗯呀地应了,只听见外头道:“姑娘起来梳妆了,司马公子的车都备好了。王爷可等着给您送行呢。”
霂儿翻身坐起来:“什么?”她伸手摸出怀表,“我的妈呀!才5点啊,要我的小命啊。别吵,让我再睡会儿。”说完就倒了下去。
小柳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响声,立刻又敲门道:“冉姑娘,您快起来吧……”
里头寂静无声,小柳嘟着嘴巴,见一老妈子拿着一套新的衣服过来,立刻苦着脸道:“冉姑娘还没醒呢,奴婢怎么叫都没回应。刘妈妈,王爷问起来怎么好?”
“唉,她恐怕是不习惯早起。你拿着,我来。”
霂儿跟着再次听到了敲门声,这回是位慈祥的声音:“霂儿姑娘,您先起来吧。一会儿要赶路呢,司马公子说了,路上您在马车里头想怎么睡都成。霂儿姑娘,快起身吧!”
霂儿翻身坐起来,喃喃地回了她:“好了,我起来了,起来了。”
霂儿呜咽一声倒下去,大概几秒钟以后她直起了腰:“对啊,在车上睡吧。”她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掀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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