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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照秋从来不会怀疑枕边人。易之虞也确实有他的想法。这个时候如果将二人关系说出,他人眼里,必然是荆照秋依附于自己,难免引来非议。他要让荆照秋的身份比他尊贵,不让任何人因此质疑。
只是,这番话易之虞压在心里并未说起。
“怎么会?”文秀儿仍旧不相信,可易之虞的眼神那么冷,她是再不敢说半个字,只好期期艾艾看向老夫人。
可一向疼这个外甥女的老夫人这回儿也不看她了。远近亲疏,谁是远谁是近,难道她还分不出来吗?
没人偏帮一句话的文秀儿满脸委屈,柔弱可人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不过,荆照秋明显没有这个怜香惜玉的心情,不过看在文秀儿至少还是老夫人的外甥女,还要给皇宫里的懿贵妃面子,不好做得太过闹得不好看。
“来人呐,我们这正商量大事,还不快送表妹出去。”荆照秋狐假虎威,唤来下人,“客气”地送她出去,末了还补插了一刀。
“啾啾怕见生人,未免啾啾受到惊扰,烦请表妹以后可别靠近正院里,最好连门口也别靠近。”
“凭什……”文秀儿又想回嘴,她都想好要如何来讨好易之虞了,洗手作羹汤总不能连门都不让进吧。
荆照秋没给她说半句话的机会,直接打断:“否则下次啾啾再溅你一身……”
文秀儿立刻从一连串的震惊中回神,终于想起一开始啾啾拉的一泡尿,全撒她身上了。她面红耳赤,又刚好经过那些分支的易家子弟边上,即使不抬头看一眼,也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衣服上了。
一定是在奚落,文秀儿提起裙子就要跑,再不好意思在人前逗留半步。天杀的,她今天丢人丢大发了。
许是走得快,文秀儿出门还绊了一下,差点撞在下人身上,那下人飞快地躲开,一点儿没有美人投怀送抱的愉悦。文秀儿气得差点哭了,连一个下人都嫌弃她。她身上一定臭的要死。
荆照秋附在易之虞耳边小声道:“看吧,还是咱儿子撒的那泡尿威力最大,你我加起来都比不过他。”
啾啾好像能感应到两个爹在说他一样,咯咯笑出声。
一场闹剧因文秀儿的退场而结束,场面又一度冷场。在场之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大好,易之虞突然回易家,谁也没料到,此时能笑得出来的大概只有啾啾一个人了。
出过风头之后,荆照秋就抱着啾啾坐到椅子上,再不管别的,玉牌也收起来,这些人怎么好奇,他都不管,旁若无人地哄着小孩。
那些人见荆照秋油盐不进,又想到自己这大半年的谋划,全落了空,心里憋出一口老血。该死的易十一,竟敢拿出假玉牌骗他们。
看向十一,这家伙竟然自顾自玩起九连环,似一派天真孩童做派,可谁都知道这家伙可根本不是什么天真孩童。
心里不知多黑呢。
有人反应过来了。
这是被阴了了。指不定易十一和易三已经串通好了。对,一定是这样,怪不得他一点儿都不惊讶,好家伙,全是一开始做的一场好戏。他们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三爷,您今天玩这出是耍我们玩的吧。”有人心直口快。
易之虞抬起眼,淡淡地看着说话的人。目光淡的就像温吞的水,并没有怒,也没有争辩,更没有什么奸计得逞的愉悦。
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装进。
易之虞不否认,也不承认。他拍了两下掌,立即有人送来一本蓝色封皮的线装书册。燕赤接过蓝皮册子,恭敬地站在易之虞身侧。
“我离开这段日子,府里可热闹着吧。”
易之虞意有所指,有人心虚起来。
“我最见不得热闹,闹到我眼皮底子下的更是恼。燕赤,你读一读,那册子里的东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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