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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雷有些不悦:“帝皇没一个好东西,带上你朋友一起转来天艺。”
夏璎珞小心翼翼:“爸,你教过我不能做逃兵的,帝皇训练营里有人那么为难我们,我和铃儿如果就这样逃了,让她如愿以偿坐上首席的宝座,以后风风光光出道,还到处放言把我赶跑了……爸,你能忍吗?”
“出来一年,学会激将法了?”厉雷似笑非笑。
夏璎珞干脆厚着脸皮:“嘿嘿,反正我不能走,不能给您老人家丢面子。”
“去去去,什么老人家,你爸还年轻呢。”厉雷教训自家女儿,沉吟一下,说,“问你妈去。”
“啊?”
“你妈要是没意见我就没意见。”毕竟与帝皇的恩怨是上一代人的事了,儿女该有儿女的生活,他不想为上一代的恩怨牵连到儿女太多。
夏璎珞欢呼一声:“爸爸最好了!”
抱住厉雷,在他俊美的颊边狠狠亲一口,高高兴兴地去找夏绫了。
从清晨到傍晚,夕阳西下,湖水微光粼粼。
夏绫坐在二楼露台的藤编躺椅里,正低头安静地读一本书。她的身边摆放着花茶,不远处开着一盆盆的玫瑰,随着清风摇曳多姿。她瓷白色莹润的面容神色恬淡,薄纱长裙不经意地拖曳在地面上,远远望去,就像从梦境中走出的仙女。
厉雷站在门边看了她许久。
她无意中抬头,才察觉到他的到来,放下书起身:“怎么来了都不打个招呼?
厉雷微笑着朝她走去,长臂一伸将她拥进怀里:“看你那么入神,不忍心打扰。”低头,轻轻吻了吻她,问,“璎珞找过你了?”
“嗯。”夏绫小鸟依然地靠在他怀里,他的体温让她觉得很安心,“我哥说会留在S城照看她,以防卫陵南动什么手脚。她要是想留在帝皇训练营就随她吧,反正没一两年就能毕业,不碍事的。”
话虽然这样说,还是抬头看了厉雷一眼:“你不介意吧?”
“我介意什么?”厉雷笑,“谁还能把你从我这里抢走不成?”
于是夏绫也笑了,踮起脚,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
有个名字,她从不主动对他提,既然决定与他白头偕老,那么该断的她会断到底。
却没想到,厉雷率先提起了那个名字:“璎珞这次见过裴子衡了。”
夏绫微微一怔,这件事她隐约耳闻,却不知厉雷此事拿出来说是什么意思。
厉雷把她往怀里圈得紧了些,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嗓音有些暗:“她说裴子衡很好,耳聪目明,身体健康,精神也好,在帝皇依旧说一不二,随便一个眼色就能把人吓得战战兢兢。”
她心中泛起一阵柔软:“谢谢你。”
尽管她与他结婚生子、多年未见裴子衡了,但曾经那么刻骨铭心的故人,心底的朱砂记,又岂是说忘记就能忘记?偶尔午夜梦回,她也会牵挂那个名唤裴子衡的男人,担心他不知冷暖,身边没有个红颜知己添衣加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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