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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寻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从这个世界里剥离出来了一样。所有她认为真实存在的事情,其实都是虚假的,而所有她觉得难以置信的事情,反倒变成了真的。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她昨晚喝了一杯酒,然后整个大脑就短路了,所有思维都开始混乱了,甚至于她连自己后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清楚了。
对于凤七寻提到的慎儿自杀一事,臻儿虽然嘴上没说,但是眼神中的揶揄着实不少。“慎儿姐姐自杀?还是用剪刀戳进了胸口?为什么?她嫁给了一个自己爱又爱自己的男子,幸福都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自杀?”
“那她拜堂前的精神确实不太好……”凤七寻难得说话没了底气。
“这……应该挺正常的吧!每个女子在出嫁前,总会情绪紧张什么的吧?”臻儿解释道。
“所以说,慎儿没有死了?”凤七寻还是有些不确定,毕竟那个血淋淋的场面太真实了,真实到现在回想起来,耳边都似乎还能听到荣生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臻儿替凤七寻取过挂在屏风上的衣服,重重点了点头,肯定的说:“是,慎儿姐姐没死,而且他们今天一大早就出了离都!”她转头看向外面,骄阳已经升至半空了,“估摸着时辰,现在他们已经出了离都不下百里了吧!”
“对了!”臻儿从一旁的梳妆台上取来一个雕花的朱漆小木匣子,放到凤七寻面前的桌子上,“这是刚刚有人放在房门外面的,应该是给小姐你的吧!”
“给我?”凤七寻指了指自己。
“嗯!”臻儿点了点头。
凤七寻犹豫着打开了木匣子,里面放了一封信还有一条雪白的丝绢。她首先拿过了丝绢,雪白的不染一丝杂色的丝绢上,一抹血红色艳丽非常。她又拿起那封信瞧了瞧,信封上是“凤七寻亲启”五个钢筋有力的大字。
“会是谁呢?”
凤七寻表情疑惑的打开了信封,洁白细密的宣纸上只写了寥寥数语,似乎是一句极其拗口的诗:假作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落款只有一个字——月。
凤七寻轻轻一笑,眉间的愁色瞬时舒展开来。
“小姐,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呀?奴婢怎么看不懂呢?”臻儿不明白的问。
凤七寻把信纸又塞回了信封里,然后把信封放在胸前,只是沉默不语的笑着。臻儿则识趣的悄悄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喜欢为师给你的这个惊喜吗?”某人似乎总喜欢神出鬼没的方式。
凤七寻一脸欣喜的回过头,果不其然瞧见了凭空出现在房间里的凌祭月。
这是她第一次在青天白日里见到凌祭月。他面上依旧罩着银色的面具,面具在艳阳光线的照耀下,折射出鲜亮的光。不同于夜晚的墨黑锦袍,今天的他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不染纤尘的模样像极了临风而立的谪仙,气质高贵凌然。
饶是见过赫连家的不少美男子,尽管凌祭月依旧以银质面具遮脸,但是凤七寻还是没出息的看的痴了。仿佛前世今生,她都曾见过这个男子,这个无论如何都让她无法拒绝的男子。
瞧着她一脸迷蒙的模样,凌祭月倾身上前,轻点了点女子光洁的额头,笑问道:“莫不是文采有限,看不懂为师的那句诗词?”
凤七寻挥手拍开凌祭月的手,挑眉道:“师父这么说,未免也太小瞧我这个做徒弟的了!”
“那你且说一说,我这句诗究竟有何深意?”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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