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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好了?都不来给我请安。”许老夫人嗔道。
许承轩笑道:“我正要去给您请安的,您就和爹说一声,让我出府吧,我好久没去表哥府上了!”
“好好好,你去,你去!”许老夫人最疼嫡亲孙子,脑门儿一热,就给应下了。
许邵不好反驳,沉着脸,目送许老夫人将许承轩带走了。
许承轩去老夫人院子坐了会儿便起身前往皇子府了,成年皇子都会搬出皇宫,只有太子能够留在东宫,少时,谁都羡慕宫外的生活,个个盼着出宫,可真在宫外立了府,又个个都渴望回到宫中,因为一旦搬回宫来,就意味着他们拥有了储君的资格,即将继承大统。
“太子之位一定是我表哥的!”
许承轩笃定地说罢,跳下马车进府了。
这段日子,许承轩被关在家中,对京城发生的大事了解不多,只听说二皇子接了一桩案子,却不知究竟是谁的案子。
“表哥!”许承轩在凉亭见到了与君长安对弈的燕怀璟,他脸一黑,“怎么和他下棋啊?他棋艺那么臭!”
君长安淡淡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黑子,站起身来,把位子让给了许承轩。
许承轩开心地坐下了。
“身子大好了?”燕怀璟问。
“好了好了!多谢表哥记挂!”在外阴毒狠辣的许小公子,在燕怀璟面前俨然是个乖少爷。
燕怀璟道:“听说舅舅病了,我正说什么时候去看看他的。”下午本是请了许邵过来喝茶,哪知许邵让人带话,身子突感不适,改日再登门拜访。
许承轩并不知这一茬,纳闷地说道:“我爹病了吗?你听谁说的?他方才还好好儿的,下午还要去赴约呢!”
赴约?燕怀璟摆着棋子的手一顿。
君长安朝许承轩看了一眼。
燕怀璟语气如常道:“你记错了吧?”
许承轩拍着胸脯道:“不可能的!我看见他的信了!酉时,老西关庙紫竹坡,我绝对不会记错!”
许承轩在皇子府很是坐了一会儿,吃过晚饭才回府。
他离开后,君长安走了过来:“殿下,许老爷分明在撒谎,他早与您约好了,却临时变卦,需要我去查查吗?”
燕怀璟想了想:“……不必了,他是我舅舅,我查他,让母妃如何自处?我这儿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喝茶哪天都能喝。”
许邵出了门。
老西关庙是一座已经废弃的庙宇,位于紫竹山的山顶,而翻过山顶,一路往北下而行,就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紫竹林。
这里早已荒无人烟。
许邵让马车停在紫竹山的山脚,徒步走去紫竹林。
林中,约见他的人戴着幕篱,早已等候多时。
许邵望向那道身姿灼灼的背影道:“不是说过,我们私底下最好别见面了吗?”
那女子听到他的声音,缓缓转过身来,撩开幕篱的薄纱,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孔,不是颜如玉,又是谁?
……
“少主!就是这里!”
影六跳下马车,撩开帘子,将燕九朝扶了下来。
燕九朝病了一路,喝药仍不见好转,他披着厚厚的狐毛氅衣,一副严冬时才有的打扮,苍白的脸在夜色中白得有些惊人。
影十三将马车停在一旁,上前叩了叩大门。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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