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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第10页)

是啊,是很好啊。“可是也真的付出了很多。”

现在身边任是谁一脚跌进爱河,我都仿佛迟暮的名媛,千帆过尽,见怪不怪,只那么静静地看着,没什么波澜。付出,是我自己,也是他。我们都变了很多。平时我绝不是爱煽情的人,我喜欢打哈哈。郭大也很少说什么动情的话。有一次吃饭,他起了个头儿:“我半生漂泊,自由惯了,没想到这个岁数认识你了,就稳定……”我赶紧说了句什么,打断了他的话。不喜欢酒桌上的掏心掏肺,因为说得不好,显得轻佻;说得太好,我鼻子一酸,就要掉眼泪。进了饭店是他在对我招手,笑起来还挺萌的。我坐到他身边抢他的手机玩,两人打闹起来。手机终于被我抢过来,没有半分钟就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不过我还是看到了手机壁纸,是我的照片。席间,一位一年前丧偶的先生说了几句煽情的话,表达对过去的追悔跟对未来的憧憬。当时我正跟身边的某嫂子聊天,听得不很真切,但也听到一些。回家的路上,我逗郭大:“要是我死了,你不能像他那么伤心吧?”

“不能。”被暴打了一顿之后,又更正,“我是说不能不伤心!”

“伤心也憋着,别在酒桌上跟人家晒,我泉下有知也不会高兴的。”

“我那哥们儿人挺好的。”

“我没说他不好啊,就是不喜欢那种表达方式。”

“放心吧……我表达能力这么差,没人家那么会说。”

“嗯,也是。”我点点头。先前大家从饭店出来,说要去K歌,路上前后走起来。郭大一直跟一个朋友谈工作上的事,我走在他们身后。这一幕让我想起过去那许多年,饭局结束,我都是这样默默随着几个聊着天的男人走出来。此时的我最保有一双警醒的眼睛,默默不语地端详某个可能成为我终身伴侣的男人:就是他了吗?就是这个人了吗?

过去许多年里的我,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一句肯定的回答。搞不好还会莫名就心有不甘,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马上谈谈分手的事;有时候又突然感到这人很陌生,似乎自己完全可以回身冲另外的方向走。女人的决断往往果断而冷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某嫂子大概以为我落寞难当,停下来等我,一起向前走。斑马线,郭大跟他的朋友走在前头,我们几个被隔在红灯的这一边。我用眼睛去找他,看到他也回头在找我。喝了啤酒走肾,在路上无处可寻,就去路边的网吧找卫生间。我走出来,看到他已经站在网吧的玻璃门外面晃膀子。网吧大厅的地砖很滑,我穿了高跟鞋,走得慢。郭大笑起来,伸出手臂冲我做奇怪的姿势和鬼脸,很开心的样子。我想起刚才跟某嫂子吐槽他总是嬉皮笑脸,让人心里没底。某嫂子说:“你别看他这样,他心里有数……我们多少年都没看他这么认真地对哪个女人了。”

当下这个男人,隔着一扇通透的玻璃门对着我挤眉弄眼。他那么开心,即使心里压着很多东西;他想让我也开心,而我只消看到他,就会开心。突然涌出的情感亲切多过激越: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我的爱人、我的家人、我这一生最好的朋友。

一人分饰两角

卓羽言最近有点烦。她感觉自己的生活像出演着一部编剧拙劣的肥皂剧,演技平平的自己则被逼出任女主角,如此还罢了,更要命的是,在这部看不到尽头的无聊剧集中她必须一人分饰两角。卓羽言最近有点烦。她感觉自己的生活像出演着一部编剧拙劣的肥皂剧,演技平平的自己则被逼出任女主角,如此还罢了,更要命的是,在这部看不到尽头的无聊剧集中她必须一人分饰两角。同事三三两两的跟她说再见,提醒着她下班的时间到了。她走到总经理的办公室门前,在她举手要敲门的一刹那,肖云中拉开门,两人撞了个满怀。“肖总,还有别的事情吗,我要下班了。”

“没事了,你走吧,再见。”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口气。羽言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来到电梯口等电梯。电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东西,能将一座摩天大楼夷为脚下平地,在高层建筑里办公的人永远不能从楼梯的角度来感受它的高度。而且它还有一个神气之处:短短的几十秒钟时间却能听尽人间悲喜。叮——咚——电梯来了。羽言走进去。“哎,这次韩日世界杯不知道我家那位又会怎么样折腾,上一届是搞得家里一塌糊涂。”

“是呀,你说起世界杯,我倒是想起一件趣事,上一届世界杯,刚好我公公去世,我老公兄弟三人在家守灵,遇上一场精彩的比赛,兄弟三人拍桌子敲椅子吵成一团,我婆婆实在看不过眼,走出来对兄弟三人说:‘你们能不能轻一点儿,你爸刚死’。”

叮——咚——电梯到了一楼,羽言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毫无特色的两个女人。走出写字楼,羽言突然不知道要去哪里,要回哪个家?要如何面对何平?

何平。人如其名,何其平常的一个人,在茫茫人海里,这个何其平常的人跟很多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对她卓羽言不一样,在她身边他是一个有实实在在身份的人,是她众所周知的男朋友,是她认识三年、同居两年的男——朋——友,他们对彼此的朋友家人都了解得如自己一般,很长一段时间,她曾将他视为生命之船停泊的最后港口。羽言看着脚下有两块细小的石块,她用右脚将它们各自踢开,以石头的远近来确定自己即将去的地方。结果,是那块名叫肖云中的石头跑得更远。她扬手叫了一辆TAXI,汽车平稳地驶向如同黑色缎带的内环公路,在城市东郊的一个花园小区停下来。羽言穿过小区的儿童游乐场,几个天真不解世事的漂亮宝贝在那里尽情的嬉戏,不远处是守候他们的年轻妈妈。唉,这每个妈妈身上不知道都有怎样的故事,就像她一样,羽言暗暗地想。掏出钥匙打开门,这是一套装饰颇为精巧的两居室,羽言换上凉拖进了浴室。胡乱地煮了个快食面,羽言打开电视机,一个一个换频道,不是广告就是肥皂剧,无趣之极。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羽言沉闷地点燃一根烟,是烟蒂淡绿淡绿的那种,中文名翻译过来叫“寿百年”。真是的,抽烟还怎么可能长命百岁呢?

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何平告诉他自己要加班,太晚不回去在公司宿舍住。何平一如往常叮嘱她要注意身体,要早点休息。羽言最恨这一点,为什么何平永远不会怀疑她的所做所为!

关掉电话,门口发出声响,只有一个可能:肖云中回来了。今天他怎么会来?羽言并没有告诉她自己来了这里。“哎,小言,你怎么来了?”肖云中走进客厅,有些意外地问。“我就不能来?我想你来追寻你的气息不行吗?”再娇媚不过的声音。只要是在办公室之外的地方,羽言对肖云中的语气永远保持这种娇媚,这好像是肖云中激发出的属于她的一项特异功能。肖云中微微一笑,走过来给她缠绵的一吻。羽言在这种熟悉的气息之中眩晕:肖云中永远都会给她这种感觉,也只有肖云中能给她这种感觉。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在这出肥皂剧中一人分饰两角的原因之一。“你今天怎么来了,太太出国了?”羽言调侃他。“我闻到了你的味道。”又是微微一笑,这是一个成熟且又成功男人的招牌,自信的,微笑的。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出肥皂剧:成功的男上司爱上了她的女下属,女下属正在和他的妻对峙,背景是情调优雅的咖啡厅。肖云中调换了频道。“晚餐吃什么?”

“快食面。”

“我还没有吃,陪我出去吃点东西。”

“不嘛,人家都换了睡衣了,冰箱里还有吃的。”羽言盯着电视屏幕撒娇。“多大了还撒娇,不害羞的丫头。”肖云中一把将她抱起来,“最近又没有好好吃东西,轻了。”

羽言乖乖地换好衣服:“你不知道你更老啊,你看你的皱纹,小心哟,要拉皮了。”

“你没听说过,男人四十一枝花,我现在还是含苞待放啊!”

肖云中的宝马载着他和羽言离开小区,又将他们载回来。这一夜,羽言靠在肖云中的怀里甜甜入睡,她甚至没有想到何平。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羽言洗漱完毕走出门口,肖云中已在楼下等候。汽车驾驶到离公司约三公里处,羽言离开宝马拦了一辆TAXI。“卓羽言,准备一下,十点钟通知各部门经理开会。”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口气,肖云中将一叠文件交给羽言。面对他如此精湛的演技,羽言有些气馁,有时候,有些时候,她真希望同事能看出些什么,或者能传些不好听的绯闻到她耳里。但是人们似乎永远都不能将正经的肖云中总经理和她这个还算规矩的小秘书卓羽言联系起来。唉,这样也好,相安无事。十点钟,会议室,灯光通明。根据羽言的经验,这是一个不太重要的会议,只不过是总结前一段时间存在的问题和寻求解决之道。羽言边敲打电脑记录着会议纪要边胡思乱想。卓羽言、何平、肖云中,一人分饰两角。这些字眼不停的在她脑海里跳来跳去。十二点,会议结束,羽言回到座位上整理着会议记录。桌上的电话铃响起。是何平。“阿言,今天是妈的生日,晚上过她那边吃饭,下班时我来接你。”

“噢,不。”羽言本能的反应,她如何能前一天跟另一个男人上床,后一天去拜见公婆。“怎么了,阿言,你有事是不是?你协调一下嘛,今天是妈的生日啊。”

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拒绝,羽言无可奈何地挂上电话。每一天重复的动作,羽言走进电梯,走出写字楼。何平已经等候在天桥底下,羽言一眼便看见了何平的摩托车。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平穿得很整洁,气色也很好,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孝子。“婆家”早已聚集了一大群人,似乎都在等他们了。羽言递上何平准备好的寿礼:“阿姨,生日快乐,寿比南山!”

“妈,生日快乐,看看喜欢不喜欢我和阿言的礼物。”何平妇唱夫随。“喜欢,喜欢。”婆婆大人拉住羽言的手笑得合不拢嘴。“阿平、阿言过来拿红包了。”公公满脸慈爱。哦,好一幅人间欢乐图景,为什么自己不好好珍惜。羽言痛苦地想。切了蛋糕、吃完饭,回到家里已近十点。何平打开电视机搜索体育节目。“阿言,你先冲凉、休息,我再坐会儿,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我来弄。”两年如一日,这个何其平常的人始终保持着一颗疼爱她的心。她卓羽言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来伤害他。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在这出肥皂剧中一人分饰两角的原因之二。洗澡时,羽方擦了一遍又一遍的肥皂,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咒骂自己。羽言突然想结束这种生活,走出来坐在何平的身边。“何平。”羽言鼓起勇气。“嗯。”何平盯牢电视机。“何平,你爱不爱我?”羽言心口不一。“当然。怎么了,阿言,你今天有心事。”何平将目光调转过来。“噢,不。”羽言的掩饰实在糟糕,“如果我有事瞒着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怎么可能呢?阿言,我相信你,你不想说的事自然有你的理由,你想告诉我时再告诉我就好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信任你,理解你。”

“哦,何平。”羽言在心里低叹,下文却再也说不出口。“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羽言转身走向卧室。“阿言,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有心事?”何平的声音追随她进了卧室。“没有,我只是想看看我在你心中到底有多重。”羽言灿然一笑。“傻妹。”何平又将目光调转向电视屏幕。接下来好一段时间,羽言平平静静的工作和生活,已经好长时间不去东郊那个花园小区了,也有好长时间不跟肖云中对视。下班了要么就约上女友吃饭喝茶逛街,闲闲散散地聊些最近的八卦新闻;要么就回到她和何平的家,做着柴米油盐的平常夫妻。她甚至想这样慢慢了断与肖云中的关系,毕竟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只适合出现在梦中罢了。她想找个时间把钥匙还给肖云中。九月,一向是公司的旺季,工作忙碌起来。“卓羽言,准备一下,明天出差上海,带上这些资料。”肖云中的吩咐声。羽言订了两张机票,又打电话到上海的分公司告知肖总经理的行程安排。飞机起飞了,载着她和肖云中飞向另一个城市。如果在一个月之前,这将是她期望并且乐意的一次行程。羽言动手系安全带,肖云中伸手过来帮她。空中小姐穿来穿去端茶送水,羽言要了一杯咖啡静静的望着窗外的白云。肖云中?云中?这云中似乎什么也没有。“小言,今天很安静啊?”肖云中微笑地看着她。“哦,有些累了。”羽言的声音娇媚中略带有疲惫。肖云中为她理了理头发不再出声,开始闭目养神。繁华的上海。羽言拖着行李箱跟随肖云中入住酒店,接下来是紧张的工作安排。忙碌的一周转眼即过,最后一个晚上的时间,是肖云中送给她的礼物。“今天想去哪里?小言。”肖云中轻轻揽着她的腰。“东方明珠。”

肖云中微笑。于是他们去看那第一千遍的东方明珠。坐在东方明珠的咖啡厅里,整个城市的景致一览无余。“上海,真的很美,很迷人!”羽言低声感叹。“你也很美,很迷人。”肖云中凝视着她姣好的面庞。走出东方明珠,黄浦江畔和风习习,三三两两的行人,甚至还有身着旗袍的女子,女子曼妙的身姿和款款的脚步仿佛在演绎着旧上海滩的故事。羽言靠着江边栅栏,掏出那串钥匙,放在肖云中的手中。肖云中接过钥匙,却让它轻轻坠入江底。“你?”羽言惊诧。肖云中将羽言紧紧揽在怀里,吻她,喃喃而坚定地低语:“你是我的,我不许你离开我,不许,不许。”羽言再次在这熟悉的气息里眩晕,眩晕……

回到她所在的城市,羽言的生活继续上演着一人分饰两角的肥皂剧。她分辨不出肖云中与何平之间她到底爱谁?一边是长久实在的幸福,一边是无法抵挡的眩晕,一边是说不出口的伤害,一边是摆脱不了的诱惑。羽言在夜里恶狠狠地咒骂自己。圣诞节来临,羽言收到了两份礼物:一份是何平的钻戒,一份是肖云中的金卡。“阿言,我们结婚吧。”何平诚挚而平实的声音。“爸、妈也催问我们怎么还不结婚。”

“何平,再过一些日子,好不好?”羽言的语气有些不稳定的恳求。“为什么?我们还不够了解吗?我会一直像现在这般疼爱你的。”

“哦,不是,不是,何平,再过些日子好吗?”羽言的恳求越来越重。“阿言,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你爱上了别人?”何平的语气有些恐慌。“阿言,你?”

“哦,不是,不是,过几天放假,我想回家看看妈妈,跟她商量商量,”羽言憎恨自己的谎言,“结婚的事我们再说,好不好?”

“阿言,你要是离开我,我会恨你,永远恨你。”何平的语气像受了伤害。“哦,不,不。”羽言再也说不出第二个词语,她轻轻地抱住何平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元旦节来临时,公司放假三天,羽言对何平说自己回了老家看妈妈。她躲进了东郊花园小区的那套两居室里。她知道肖云中不会回来,他要利用这个难得的时间陪着妻子和女儿,享尽齐人之福的他不能放弃天伦之乐。羽言要利用这个时间好好想一想,她在这一剧集里扮演角色太久,她已经太累太自责,她要好好想想如何摆脱这种一人分饰两角的生活。在最后一天里,羽言决定:离开。离开何平,离开肖云中,离开这个城市。假期结束后,羽言没有回公司上班,肖云中联系不上她。次日,报上有新闻登出:“东郊大案,红颜命陨”。报道指出东郊某高级住宅区发生的抢劫命案。死者系一年龄25岁的女子,该女子是本市某某公司职员,声誉良好,容貌秀丽,据警方推测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目前此案正在调查之中……

那套两居室的房产证上写的是卓羽言的名字,没有人知道她和肖云中的关系。两个月之后,报上跟踪报道这起命案有了结果。原来这是一个犯罪团伙,他们在其他地方作案时被捕,同时交待了这起命案。情节极其简单。原来,他们了解到东郊这座花园小区住的大部分都是大款的小蜜、二奶或私生子。觉得比较容易得手,观察了几天之后发现羽言进进出出始终只有独自一人,便决定从她下手。原来只想入室偷窃,后来却被羽言发现,面对羽言惊恐的指责,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羽言杀害,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弱女子,如何能抵挡得了强匪的袭击,终于是“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

羽言就这样离开了何平,离开了肖云中。甚至来不及给任何人留下只字片言,也来不及告诉任何人她的最终决定。她终于用付出生命的方式结束了这出一人分饰两角的肥皂剧。何平对于羽言的突然离去不知所措,对于羽言离去的方式更是深感痛苦,甚至他从来不知道羽言还有另一种生活方式,没有人能给他任何一种合理的解释,而他自己则想到头痛也找不到原因。因为,他始终不愿意触及羽言曾经背叛过他的可能性。于是他每天下班之后来到羽言生前工作的写字楼对面那座天桥上,凝望那座高不可攀的大楼便成了他惟一怀念她的方式。而此时,肖云中也静静地站在落地大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来车往,回想羽言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和她特有的娇媚的声音。

“我想你,来追寻你的气息不行吗?”羽言如是说。羽言的座位上始终空空如也。叮——咚——电梯来了。“真可惜,羽言那么可爱的女孩子,生命脆弱得叫人伤感。”一个年轻的女性声音。“是啊,公司这几天张罗着给肖总招聘秘书呢,听说来的那个女孩子有点像羽言的样子啊,你说会不会……”另一个年轻的声音。肖云中跟在她们身后走出电梯,没有让他公司的员工看见他。在写字楼前的天桥上,肖云中与何平擦肩而过,只是,他们谁也不认识对方。

当爱情只剩下一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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