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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斋家的那只小狗——划掉——狼崽,失踪了。
这几天又降了一次温,冷风来袭,村里不少人都感了风寒,加上隔壁听闻消息的村子,几乎每日都有人来求她看病。
因为来得勤快,即使小狼崽平日里总是躲着不出来见人,也有不少人知道它,而且看它乖巧,对他十分有好感,还总想试图投喂一下。
只是每次,都会被它嫌弃地躲开。
可从前几天起,便一连数天不见那毛茸茸的小身影,村人好奇,顺口问起来,彤素写着药方,头也没抬:“它的伤好了,已经走了。”
“啥?它跑了?清斋你也没多管管吗?那可是只小狼崽啊!”
彤素搁下写药方的笔,道:“是啊,是狼,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狼皮多值钱啊,你要是不喜欢,要是把它养大了剥皮卖了多划算——要是嫌养起来费事,卖给别人也行啊。”
彤素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
“我怎么能干那种事情!本来就是看他受伤,带他回来养伤的,他要走,我为什么拦着?他是狼,不可以屈居人下做宠物的,他要经历的是天地风霜,哪儿能拘在屋里圈养?”
村人没听懂,只是明白了她是真心放走狼崽了,便又遗憾起来:“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呢……”
是白花花的银子。
彤素清凌凌的眼睛里,清淡的笑意一闪而过。
那天早上,她起了床,就不见了小狼崽的身影。
她一开始,以为他是跑出去完,直到后来夏母惊叫起来,她走过去,才发现之前他睡的那个小窝里,多了几锭沉甸甸的银子。
夏母疑惑不解:“这是什么?”
彤素拾起银子,小小一个银元宝,却足有四五十两重,她笑了起来:“大概是,伙食费吧。”
夏母不懂,以为是小狼崽在屋里乱翻,把家中藏钱的罐子翻出来。
她急切地去检查,却又一无所获,想了起来在屋里内外来来回回地找,才发现它真的失踪了。
“哎,这小家伙……已经走了吗?”夏母几分怅然,絮絮叨叨,还不忘安慰彤素,“清斋,你别难过,狼毕竟是养不熟的……它虽然伤好了走了,心里说不定还会记得你,以后有机会,也许你还能看到……”
彤素颔首,笑了笑翻过来安慰夏母,很快,两人又回到了往日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读书、看诊、织布的平静日子里。
时间如流水,没有剧情的时候过得格外快,眨眼功夫就到了年节。
彤素和夏母只有两人,但村民都对她们十分有好感,因为还在夏父孝期,虽然没有多庆祝,但还是过了个安稳的年。
年后,县学要开学了。
夏清斋如今是童生,县试和府试都考得很好,那时候夏父还在,他被县学郑重入取,是里面极其受重视的生员。
县学是朝廷设于地方县一级的官方学校,里面的老师被称作教谕和训导,都是有官身的人,十分受人尊敬。
夏父去世以后,不少人都对他留下的寡母弱儿女嘲笑轻蔑,唯独教谕和训导担忧原主,没少安抚和劝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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