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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个月拘压,我不会如此恨你!你竟然还想让我坐牢?!”黎曼咬着牙,一句话说得很痛苦,很绵长。
“一个月?”傅夜七紧了手心,“一个月算什么?”
想起昨晚那一阵阵的痛苦,当年的牢狱痛不欲生,她忽然将剩下的茶水灌进黎曼嘴里,“啪!”一摔茶杯。
“就是这样的痛!我撑过两天两夜!我为此三年牢狱!”她略红了眼,“是你让我记起那种痛苦!”
黎曼已经在地上打滚,抓着桌角抓破指甲。
傅夜七冷然立着,却似切身的痛,她曾以为,乞丐般的流浪、被人殴打侵犯够苦,直到落进第一岛,直到中了这药,她才知道什么是痛,一辈子不愿提及!
“傅……夜……”黎曼吭哧着呼吸,抽搐着,发丝、衣服都被她自己抓得狼狈不堪。
低眉,她却先流了泪,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残忍了呢?
闭了闭眼,转身出了门。
沐寒声一眼见了她发红的眼,猛地皱眉,结过她略微瘫软是身体。
终归,那样的苦,她连看,都生生的痛。
“黎曼心脏不好,是不是?”蓦地,她轻轻的一句。
沐寒声凝眉,“我带你走。”
“她撑不过半小时,送她去医院吧!”泪没干,她轻飘飘的一句,终究不要人命。配方改了,医院不会查出那是噬华,只是食物中毒。
沐寒声将她抱起,最后只看了庄岩一眼,让他看着办。
回到御阁园,沐寒声片刻不离的看着她。
可是她除了那一段的红了眼,之后都很平静。
“我很好。”她终于低低的一句,忽然想,有些事,和苏曜说的一样,不能就此埋藏,总要刨出来,跨过去。
过了,才最好。
“趁这时间,是不是该谈谈离婚的问题?”她听似很淡然的声音,平坦稳和。
沐寒声看了她,那样的平静,看来是真的缓了?
“好,给个理由。”他还是那一句,这几天对她极度的温和,极度的顺从,一谈这件事就变得冷了,肃了。
这让傅夜七皱眉看了他。
“一定要?”
“必须要。”他一步没让,“不必拿苏曜来搪塞我,我还没瞎。”
她本来都张了嘴,听他这么说,又忍了,秀眉皱起,“我之前说过的话……”
“我记着。”沐寒声很适时的又接了过去,“也正因如此,对你造成过伤害,我有责余生弥补。”
“弥补?”她笑,不乏嘲讽,“我要的,你也许永远补不满……”
“不试怎么知道?”他今天一谈这事,态度显然的不一样,略强势,却刚好的霸道,“至少,在你能寻到比我好的男人之前,我有义务照顾好你。”
她以为找了空子,正好的开口:“我问过你知不知道蓝修过来。”
“蓝修?”沐寒声英棱的五官一丝公正,“他对你如何我不清楚,但一个随时可能被灭的小岛,半黑道的军风,科技不足,义气有余,在这个时代还能长久?杜峥平是什么人,你了解不比我少,他还能放任第一岛多少年?你要跟着蓝修漂泊?他现在连后方军队都管不好,必须跑来内陆处理纠纷,一定能照顾好你?”
沐寒声一说蓝修就说了一堆,深邃的五官一丝介怀,倒是从头到尾气定声沉,只越往后,看她的目光越深。
傅夜七不得不看了他,他是商人?
为什么连蓝修的后方军队都如此了解?那些弊病,蓝修跟她说过的,他也正在致力于改变,所以,才不再局限于第一岛,时常外出交涉。
贝齿微咬,气不顺,却知道说不过他,她一甩手抓了包。
倒是刚刚还一脸严正的沐寒声猛的皱眉,席掠两步,轻易拦了她,一急,声音一下子就柔了:“干什么去?”
“难道要辩来说去一下午?”她有些气,仰脸没好气,挣扎没挣开,更来气,“松开!”
沐寒声见她真急了,表明他的话有作用,倒是松了手,却没收回,生怕她太使劲,反作用往后跌,他好适时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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