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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落还想问,二伯母给她使了个眼色,因为薛良朋露出了倦色。
陆落和母亲只得告诉二伯母告辞。
临走的时候,胡姨娘叫人摘了好些个石榴,送给她们。
陆落回家,晚上和母亲也在商量。
“娘,我从前没有细问,还以为叔公只是去南边躲难。”陆落道。
政治灾难,也算灾难。
闻乐喜曾很受先帝的器重,若是犯了什么事,朝臣要杀他,先帝不忍抛弃他,让他躲到属国去,极有可能。
陆落和闻氏都这么猜,所以她们没有狠逼闻乐喜相告。
谁愿意揭开伤疤?
如今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对啊,我也以为他是去躲难了。不过,他一回来就掌印司礼监,内阁居然毫无异议,此处就是最大的破绽,我们俩竟然不知道。”闻氏恍然大悟。
陆落不是政客,闻氏也不是,她们也不是生于政治家庭,所以没那么敏锐的觉悟。
“那叔公到底干嘛去了?”陆落好奇,“他是我亲叔公,若是外人,我就可以替他看看,也许能知道。”
陆落算不准自家的人。
“薛将军知道,我要去问问他。”陆落道,“他既然这么说了,多问几句,他肯定能告诉咱们。”
闻氏颔首。
她也同意陆落去薛良朋。
只是,今日才去的,明日再去拜访,就没有理由。
二伯母大概知道了陆落和闻氏的意图,特意登门道:“他身体不好,你们别叨扰他,让他安静些日子。
你们家叔公做了何事,何不亲自去问他老人家?我想,他更希望你们从他口中知道,而不是从旁处八卦而来。”
二伯母的话,点醒了陆落和闻氏。
叔公的事,从叔公口中知道,这也是孝顺和尊重。
“也是,我们倒混沌了。”闻氏笑了笑。
“你这说混沌的,我就想起馄钝了。”二伯母笑道,“走,去我院子里用午膳,我吩咐做鲜虾馄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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